这要是带着个‘未婚妻’去,给潘士斌夫妇留下不良印象,以后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无数的事实证明,凡是丈人和丈母娘坚决不同意的婚姻,都是难有未来的,即使强行成了,以后的日子也是过得磕磕绊绊不和谐。

他可不要这样,他李泰泽要让未来的岳父岳母重视自己、要风风光光、开开心心地把心爱的女人隆重娶回家!

“那你,跟我去!”他沉着脸看着陈铭凯,手指了指他,那神态,丝毫不容拒绝。

“叫我跟你去?算我多嘴!”陈铭凯本来只是想阻止他带林小兮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去,现在换成自己跟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满脸苦笑地偷偷打了自己一嘴巴。

“谈公事去的嘛,我总不能一个人去,不是带秘书就是带助理去,不是吗?”李泰泽洋洋得意。

他就喜欢看陈铭凯一脸愁苦的表情,谁让这家伙早知道了璐璐怀孕的事不告诉自己!

“总裁,你说我冤不冤?我跟你是同时知道消息的,你在翻人家病历的时候,我接到电话,咱俩是同时啊!我只不过是想先洗个澡再告诉你而已,你就要这么恨我。再说了,你自己发现的不是更好嘛?以后更好说服某些人对不对?显得你更有诚意,是你自己找到证据的。”陈铭凯努力解释洗清自己。

“说得也是,有点道理,那你,跟我走!”卖了个关子,还是要陈铭凯跟他一起去潘氏集团。

陈铭凯心里大呼委屈,他可不想去做挡箭牌。

和艾伦家族的合作才刚开始,潘氏负责设计和生产,还没他们泰泽集团什么事,哪来什么公事可谈?无非就是某位未来女婿想去讨好未来丈人而已,到时候他夹在中间肯定遭殃。

“张妈,璐璐这两天还习惯吧?”潘士斌拨通了远在里昂的张妈的电话。

“习惯,习惯,就是一到这边之后璐璐变得渴睡了,也特别能吃,能睡一整天,饿了才起来吃东西,能吃一大盘意面呐,法国厨子做的一桌子菜,我还担心她吃不完浪费了,没想到她一口气全吃光了。”张妈开心地说,看着璐璐到这边能吃能睡,她也特别安心了。

要不然饿瘦了,总裁和夫人见了会责怪她照顾不好。

“真的?这么能吃?能吃就好,看来还是法国的水土养人啊!”潘士斌微笑着。

“那是当然,毕竟这里是璐璐的出生地,看来璐璐还是跟这法国有缘,在国内什么都不肯吃,长得瘦巴巴的。在这里您和夫人就放心吧!有我呢!”张妈保证道。

“好好,我们放心。对了张妈,让璐璐休息两天再去学校,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她去,我都安排好了。”

“好的总裁!要不要让璐璐醒了回个电话给您?”

“不用了,跟你通了电话就行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挂完电话,潘士斌撇撇嘴,让女儿给自己回电话?目前来说那是做梦,他打了她几个电话都掐掉不接,没办法他才打给张妈的。

想起那天在机场,女儿把自己叫到一边“警告”:“我走了之后,你如果敢联合外人欺负我妈妈,等我回来不会放过你们!你如果能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等我回来时,我可以既往不究,仍然对你好!”

始终连句“爸爸”都没喊,就是“你你你”的。

还联合外人?我疼你妈都来不及,联合哪个外人来欺负你妈?哪个外人敢来欺负我潘士斌的妻子?

还“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既往不究”,瞧瞧这孩子这都什么词儿呀?这是对自己爸爸说话吗?整个警察对犯人说的话吧?

当时他苦笑一声,想要跟女儿多说几句,被她大步跑向林姿瑶给打断了。

就这么的,女儿带着对他的误解、对他的仇视,飞向了法国。

虽说自己每年要去好多回法国,但是被自己亲生女儿这么仇视总是心痛的,等他去了指定还是这态度对他。

这丫头,固执起来比石头还硬,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人。

这都是自己和她妈妈给惯的,唉!

潘士斌长叹一口气,放下手机,拿起办公桌上设计部早晨送来的资料看了起来。

“请进!”敲门上响起,潘士斌头也没抬。

“总裁,泰泽集团的总裁李泰泽来了。”刘静雯优雅地走进来说。

“李泰泽?他来做什么?”潘士斌惊讶地问。

自己的公司和泰泽集团从来都没有任何交集,他潘氏是单纯而专一做服装的,他李泰泽在他眼里就是个投机倒把分子,什么行业都涉及了,前两年也进军服装行业,打电话来预约想见面合作,被自己给委婉拒绝了。

要不是这次和艾伦集团的合作,他潘士斌永远都不会和李泰泽有什么生意往来。

“说是关于和艾伦家族合作的一些问题想请教您,身边还跟来一位助理,据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兼保镖,叫陈铭凯。”任何人一过刘静雯的眼,她立即就会查出对方的相关资料,第一时间了解对方的底细,用她的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处理任何事情,方方面面都能做到最好,这就是刘静雯在潘氏上到总裁、各位董事,下到普通员工,都得高看她的原因。

保镖?潘士斌奇怪地看了刘静雯一眼,这些年轻的生意人啊,有俩钱就怕死,恐怕是做了亏心生意,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潘士斌从来都是随意出入任何场合,身边不喜欢跟着人,除非公事必须带秘书或助理前去帮忙的,否则他都是单独出入,哪有那么多危险?现在生活节奏这么高,大家都忙于挣钱谋生,谁还有空去干坏事?

“好,有请!”潘士斌对刘秘书抬了抬手,刘静雯便快步出去了。

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面精致小镜子照了照,这面漂亮镜子是去年自己生日的时候,女儿送给自己的礼物,他平时没用,但也一直象宝贝似的珍藏在抽屉里,想女儿时就拿出来看看。

他放好镜子,起身,正了正西装和领带,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