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殿种着许多姹紫嫣红的花,其中以玫瑰居多,只是花瓣在风中渐渐地凋零,仿佛一夜之间。周围的下人都已被遣退,只剩一抹黑色的影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听着殿里传来从开始凄厉的喊声和到最后的呻吟。

终于,等声音渐渐小了,已经是月上枝头。凤宇笙走了进去,看到躺在药汤里脸色刷白的“古幽月”,她整个人已经开始虚幻了,蓝瞳紧闭。

凤宇笙从怀里拿出一支发钗,眼神复杂,犹豫了许久,一点一点刺进了她的胸前。

与此同时,正在侯府浇花的古幽月觉得胸口一阵钝痛,险险要晕过去,好在这痛感只有一瞬。

可是过了一会她就发现不对劲,因为不仅胸口一阵一阵的刺痛,连脑海都是一阵剧痛,而后很多细碎零星的片断涌入脑海,都是关于凤长离的。

古幽月知道,这是她的分身的记忆。里面有许多真实,少儿不宜且她并没有经历过的东西,此刻都好像身临其境让她感受了一下。

古幽月第一反应就是凤宇笙做了什么,她就说怎么前两天他就进宫了。

“嗯……”古幽月忍住疼痛,跌跌撞撞的往房间走,一沾到床她就忍不住全身抽搐。

过了一会,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府外迅速的冲进来,刮起了一阵微风。

古幽月看到凤宇笙来了,本来想开口骂他两句,可她已经疼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够虚弱的抬了一下眼,连眼神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凤宇笙自责的为她擦着汗,他应该先让她做好心里准备再去配药的,可是他又怕她不同意……

唉,真是矛盾。

又过了一个时辰,古幽月被痛得醒了再晕,晕了再醒,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才消停下来。这时,凤长离也来了。

凤宇笙把事情跟他说了,凤长离二话不说就抱起衣服已经湿透的古幽月就塞进马车里回了皇宫,并没有看到身后凤宇笙扬起的意味不明的笑容。

两天后。

“月儿,还有没有哪不舒服?”自从古幽月被凤长离抱进宫之后就遭到二十四小时监守,一直没有机会出逃,加上她前天疼到虚脱,也没力气逃,就乖乖的呆在这里。

凤长离有事没事来找她一下,甚至连奏折都搬到了她这里批阅,弄的古幽月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了,真的是憋了一口闷气。

“没有了,你可以走了,我也要出宫了。”古幽月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

凤长离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道:“月儿,你看我后宫就你一个,你的副作用也去了,不如就待在这里吧,反正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还真别说,凤长离的后宫从登基到现在都只有古幽月一个,不知顶住了多少压力,这点还是让古幽月挺欣慰的。

“不待,我要回去。”古幽月瞟了一眼凤长离,丝毫没有动摇。

“那……”凤长离见她软硬不吃,便唤人拿来一个盒子,笑着打开:“我以天下为聘,再娶你一次,万里红妆,再为我披一次嫁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