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城市,车马的喧嚣,扰乱着古幽月的心。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头脑里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她想,她应该出去散散心了。

或许,这天下,还有一个人能够解答她的疑惑。

一个月后,凌天官道。

一名白衣少年驾马疾驰,手中的马鞭毫不犹豫的抽向身下的马匹。若是让一些爱马成痴的人士看到这个场景,必定会心疼的晕过去。

凌天的城门向来关的都很早,而且特别准时,因此治安也是不错的。

到了时辰,守城门的士兵将长矛放在一边,去拉关城门的铁链。

眼看着城门缓缓降下,就听到远处一阵急呼:“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下,先别关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手一顿,望向声源处,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扬着马鞭朝他们挥舞着手。

两人对视一眼,均闪过一丝不屑。他们凌天对于时间这规矩,向来是铁律,十分严格,虽然这个少年马上就能够到城门,但他们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耽误一秒钟。这个少年一看就不是本国的,还妄想让他们等等?

“诶?诶诶诶?都说了等等本公子了啊,关的那么急赶着去投胎啊!几秒钟的时间会死啊!”白衣少年一边骂着一边极速的赶着,眼看着就要冲过去了,城门刚好关上,白衣少年一个没刹住,差点连马带人撞了下去,连忙呵止马匹,却因为惯性太大,马还在原地,人已经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你们两个杀千刀的,别让老子再碰到你们!!!”古幽月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嘴里咒骂着,与她白衣清纯的形象极其不符。

这一路以来,她都是尽量赶到镇里,前几日出了夙月,就直接到凌天,哪成想这一路特别长,没有镇子,她已经在荒野露宿三天了,本以为今日可以进城休息了,哪知那两个人这么不近人情,说关就关了城门,害的她要在郊外呆第四晚了。

“砰——”重物砸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古幽月半死不活的揉着摔残的腰,一脸痛苦。

“呵呵……”一阵轻笑声传入古幽月的耳朵,古幽月立刻警觉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只手还扶着腰,虽有些滑稽,但她却戒备的看着四周,喝道:“谁?出来!”她居然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人!

“月儿,好久不见。”少年独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味道传来,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古幽月面前。

“百里流月!”古幽月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年,差点喜极而泣。太好了,她总算不用孤身一人呆在这鸟不拉屎的荒野了啊!

“怎么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百里流月好笑的看着见到他像见到亲人一般,差点热泪盈眶的某女,一脸纵容。

“你是不知道啊,巴拉巴拉巴拉………”古幽月把自己今晚的悲惨遭遇一股脑的给说了出来,一脸控诉。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都忍不了了,我明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俩。”古幽月最后总结了一句,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城门的轮班是一天一次,明天你就见不到他们了。”

古幽月脸色一僵,嘟起小嘴,不满了。

百里流月见状哈哈大笑,眼底流光闪烁,似乎两年以来磨砺的沉稳都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只是当初那个二二的少年而已。

其实古幽月也只是说说解心头之气而已,哪能真的把人家怎么样?这又不是她自己的地盘,惹了祸没人给她收拾烂摊子。这下好,人家明天不出来了,连说都不让说了。

不过她却没有看到,百里流月虽笑着附和她,但眼底是无尽的嗜血。

敢伤她,就要有死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