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可是,这又如何,他现在已经娶了南宫清妍,而且,若玉紫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南宫清妍岂不是她妹妹么?皇帝是她爹?好乱啊!冉竹摇了摇头,她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些事实。
“咚!”的一声,秘道上发出一声重击声,似有什么掉在地上。冉竹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头顶,又没有了任何声音,上面是媚姬的房间,也许是上面的人掉了什么东西吧。
玉紫汐握紧了冉竹的手,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小心翼翼地问:“冉儿,你……可是在怨恨娘亲当年抛下了你?”
如果说在知道自己并非上官宏的亲生女儿前就听说这女人才是她的母亲,她可能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法接受,可是她早已知道自己不是上官家的女儿,当那日得知凤辰逸是她哥哥时,心中的感觉是伤心,绝望。而现在,她心中除了震惊,竟还有一点点欢喜,因为她与凤辰逸并不是亲兄妹,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不伦之恋。
而对于玉紫汐当年留下她独自离开一事,她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当时那种情况,那样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独自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确实是非常艰难,而且她也没有抛弃自己的孩子,而是将孩子托给了当时的丞相慕青书,若是慕家没有遭人陷害,那么现在的冉竹同样是千金大小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是,她心中仍有许多疑问。
见她不说话,玉紫汐有些紧张:“你……你真的怨恨娘了么?娘将你留给慕丞相,只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好啊。这么多年来,娘一直生活在与人勾心斗角的日子里,好累好累,直到那一天,夜君离告诉我,你极有可能是我女儿时,你知道我有多开心么?”
“夜君离为何会知道我是你女儿?”冉竹说出了心中疑惑。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他如何得知我有一个女儿在龙曦国,后来我想了想,也许是因为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曾派心腹来龙曦国寻你,被他看到了我画的那幅你身上的凤凰胎记图吧。”玉紫汐沉吟道。随即又轻叹了一口气道:“是娘对不起你,一直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女儿,还让夜君离用你对付上官宏。只是,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在知道你有可能是我女儿时,竟反过来用你来对付我。”
冉竹闻言,倏地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玉紫汐,急声道:“你是说,你曾让夜君离利用我对付我爹?在战场上,用我和我娘威胁我爹的晋王是你的人?他所做是你授意?你以为我爹害死了慕丞相一家,所以要害他为慕丞相报仇?”
玉紫汐听着冉竹口口声声称上官宏夫妇为爹娘,而对她却一直是称“你”,只觉有些心痛,她皱了皱眉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成为上官宏的女儿,可是他害了慕丞相一家却是事实,他和那狗皇帝就是一丘之貉,他该死。”
冉竹气急,“霍!”地站了起来,指着玉紫汐愤慨地道:“你好糊涂啊,上官宏乃龙曦国的护国大将军,因为有他,百姓才可安居乐业。你身为龙曦国的人,为了报私仇,竟然用敌国的军队对付自己的国家,你这样的行为,我实在是不敢苟同。爹娘一直视我为己出,对我疼宠有加,我也是前段日子才知道他们并非我的亲生父母,而且我相信我爹绝对不会害慕丞相。”
“冉儿,都是娘不好,你……你别生气。”玉紫汐急忙拽住了冉竹的手,语气带着乞求,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渴望听到女儿叫她“娘亲”的母亲,再也不是在天圣国时那个高高在上,气质高贵,让人望而生畏的女人。
冉竹恨她害了爹娘,可她又确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现在还受着重伤,一时之间,心里无味杂陈,也不知该对她说什么。
在秘道里辩不清黑夜白日,只能靠桌上放着的沙漏来知道时辰。次日清早,媚姬便打开秘道走了进来,还带来了给玉紫汐喝的药,“昨夜宫中查得紧,今天一大早我才找到机会让人出宫为她抓来了药,你喂她喝吧!还有,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我会让人将你混进送完食材进宫的人中,她受了伤,想来也难以自己行走,我再另行安排,出宫后也会有人接应你们。”
“凤辰逸呢?他现在在哪里?”冉竹现在最想做的便是见到他,将他们不是兄妹的真相告诉他。
媚姬神色一顿,缓缓道:“少主现在很忙,能见你时,他自然会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