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散去了的大堂里只剩下墨轩与凤辰逸.“相爷,看来那上官羽墨确实是被诬陷啊.......”墨轩道.凤辰逸淡淡地道:”即使如此,他做为运送赈灾粮的官员,却让奸人有机可乘,在米中下毒辣,造成众多灾民深受其害,他也是难辞其咎.”

“可是,上官羽墨曾多次随上官宏出征,屡立战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这么埋没在那穷乡僻壤的阳县是不是太可惜了.”

凤辰逸拿起几案上的茶轻抿了一口,浅笑着看了一眼墨轩道:”你以前可从不会这样帮着上官家的人说话,是惜言让你说的吧?爱屋及乌这个词原来是由此而得.”

墨轩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属下,属下.......”

凤辰逸从怀中拿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递给墨轩,道:”本相并无责怪你之意,将这封信替本相送去阳县.”

墨轩疑惑着接过信,凤辰逸附于其耳低声说了什么,墨轩面露喜色,恭敬地一辑便退了出去.冉竹一整天都沉浸在温子然究竟是何目的?公主是否就是他掳走的思绪之中,到了晚上踏进房间便觉得头昏昏沉沉,风寒一直还未好,前夜淋了雨,再加上今日的忙碌,病似乎加重了.两名侍女正在冉竹的床前忙乎着,看见她进来,都福了福身.便准备离开.床上的被子换了,似乎厚了许多.“你们这是做什么?”冉竹凝眉叫住了两位侍女.

“凤大人说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便让奴婢为公子换了厚一些的被子.以免公子着凉.”一名瓜子脸的侍女说道.虚情假意,冉竹暗自嘀咕了一句,向两名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门被掩上,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盯着床上的被子,想起侍女说的话,便觉得烦燥不已.透过窗子,看见皓月当空,突然便想出去走走.

知府的府衙并不大,在这住了几日,早已非常熟悉府内布置,后院的假山旁有一座小亭子,名唤观月亭,这亭子并不能说有多雅致,可坐在亭子里,微风吹拂,满天的繁星宛若一颗颗珍珠镶钳在黑色绸布上,皎洁月光洒满大地,感觉却让人十分惬意.

想起有几日是没有习武了,冉竹便想借内力驱走体内寒气,她盘膝而坐,凝神运气.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觉体内一道真气从小腹缓缓升起,沿着身体游走,忽然,只觉体内一阵尖锐的刺痛,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前滚滚而落,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她大惊,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难道说她失了处子之身,连人都变得虚弱了么.

身后人影一闪,便有人扶住了她,那人的手抵住她的后背,将一道强劲的内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那刺痛的感觉也在逐渐消失.那人身上独特的男子气息扑鼻而入.意识到背后那人是谁,冉竹迅速挪了位置.

“你的病本就未好,还要在这练功,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凤辰逸瞪着她,低吼出声.冉竹冷哼道:”小人的身体,小人自己清楚,就不劳相爷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