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狐狸.”冉竹在心中暗骂,扬手便回击,凤辰逸勾唇一笑,轻而易举便扣住了她的手.两只手都被抓住,冉竹心中气极,怒道:”相爷,吴铭虽是个下人,但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若相爷再这般戏弄,吴铭宁可一死.”

凤辰逸放开了冉竹的手,两手抱臂,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折不扣的男子?三公主与媚妃娘娘从宫中带来了好酒,酒也可驱寒,若是真男子,不如我们去喝上几杯?”

“喝酒?”冉竹眼睛一亮,正在发愁如何才能让这死狐狸喝酒呢!可是她现在什么都没布置好,不能浪费了这次机会.灵动的眼珠转了转道:’宫中带来的酒自然是好酒,只是今日确实困了,不如明晚吧.可是小人身份卑微,与相爷同桌饮酒,只怕不妥吧?”

凤辰逸挑眉道:”有何不妥?本相要做的事,谁敢多舌.明晚本相等你。”

两人相视而笑,只是这笑都满含算计,也不知究竟是谁算计了谁.凤辰逸离开房间,可没过多久,又去而往返,手中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冉竹刚进入梦乡便被他拍醒.她抬眸望了望窗外依然布满星星的天空,心里暗骂道:”死狐狸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凤辰逸对她满脸的怨气视而不见,将碗递到了她面前,道:”喝碗姜汤吧!你的手那么凉,想必是原来的病未好,受了凉又加重了.”他的语气竟是无比的温柔,似乎还带着一丝愉悦.

冉竹心里”咯噔!”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怀疑她了?思及此,她接过碗,冷声道:”多谢相爷关心,这汤,小人收下了,一会喝.”

凤辰逸勾唇一笑,道:”本相要看着你喝完了才走.”

冉竹心中对身边这个男人是讨厌至极,可又无可奈何,迅速将姜汤一饮而尽,将碗往桌上一放,也不再理他,便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将冰冷的脊背对着他.凤辰逸也不介意,拿起碗走了出去,又将门轻轻地掩上.

次日,一个穿黑衣的瘦小男子出现在城西的风远客栈迅速进了二楼的一间房,客栈掌柜正在一楼柜台里打着算盘,只抬头奇怪地瞅了一眼那从头到脚都将自己裹成黑色的男子.

掌柜记得那间房里住的是一位看起十分温润的公子,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这大白天也打扮这么奇怪的人有来往.

那瘦小男子正是装扮过的冉竹,她担心有人认出她,便将自己包得一身黑.拿了她所需的东西,又与温子然核计了一番,才离开了客栈.

当日晚上直到亥时,墨轩才过来叫冉竹,说是相爷有请.

进到凤辰逸的房间,几案上放着一壶做工精致的玉制酒壶和几盘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凤辰逸正慵懒地斜靠在座椅上,看见冉竹进来,唇角的笑意若隐隐现,他向墨轩挥了挥手,道:”你去休息吧,不必在这守着,今日本相要与吴铭不醉不归.”

墨轩神色怪异地瞥了一眼冉竹,低头行礼,退出了房间.

“吴铭是不是忘了今夜与本相有约了?”凤辰逸手执酒壶分别在桌上的两杯玉盏中斟上酒,那酒液白莹,独特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冉竹深吸了一口气:”小人怎敢相忘,只是怕相爷公务繁忙,无暇招见,故而一直不敢主动前来打扰.若小人没猜错,这酒应该是羊羔酒吧?”

凤辰逸微微一笑,道:”嗯,吴铭果然是见多识广,这酒确是羊羔酒.,它的配方独特,用料考究,选用优质黍米、嫩羊肉、鲜水果及名贵中药材陈酿而成,可增补无气,开胃健脾,养肝明目及乌发美容之功效.吴铭以前曾喝过?”

“如此名贵的酒,小人身份卑微,怎么可能喝过,也只是听说书先生说过.今日能品尝,还要多谢相爷.”冉竹不疾不徐地道.

“吴铭你很爱听说书么?似乎许多事情都是从说书那儿听来.”

“吴铭至小父母双亡,流落在外,为了生活,经常在茶楼打杂,便有了许多听书的机会。”

“哦!都从听书那听来些什么故事?”凤辰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民间传说,古今各种有趣的事。突然想起,凤大人您是丞相,是否有听过原来的丞相慕青书的事?”冉竹突道。

凤辰逸手抖了抖,险先将玉盏中的酒洒出,他定定地望向她,缓缓道:“说书先生怎么说?”

“慕丞相原本是个忠臣,对百姓也是极好,却不知为何通敌叛国。最后被诛杀,有人说他的大女儿与二儿子逃脱了此劫,终有一日会回来报仇。”冉竹幽幽地道。

“啪!”凤辰逸将手中玉盏用力拍在几案上,怒道“什么通敌叛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冉竹淡淡一笑,手执酒壶为凤辰逸的玉盏斟上了酒,“相爷如此激动,看来与这位慕丞相关系非浅啊!”与此同时,她已悄悄将手中药粉放进了酒壶。她也没想他真的对慕青书的事反映如此大,才让她如此顺利地放进了药。看来以前的猜测应该没错,他就是慕青书的儿子。

凤辰逸脸上神情又恢复如常,拿起玉盏一饮而尽,看见他喝下那杯酒,压在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她扬唇浅笑,又为他斟了一杯酒,道:”这酒的味道果然好,相爷再来一杯.”

凤辰逸按住了她的手,端起另一杯递给她,道:”本相并未瞧见你喝酒,你又怎知味道好.你也来一杯吧.”

冉竹讪讪笑着接过玉盏,低头垂眸,一边缓缓将玉盏靠近唇边,一边偷偷注意着他的反映,这酒里都是她下的药,她可不敢喝.温大哥说这药溶入水后,药性极大,他怎么还不倒啊!

只见他一边笑着看她,一边挟了一些菜放进嘴里.然后,她看见他的脸欲来欲红,呼吸似也沉重了许多,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他的声音异常的低沉沙哑.

一定是药性发作了,冉竹有些心虚地一边迈向门,一边道:”酒.............是相爷的,小人怎么可能在酒里放东西,相爷.......是喝醉了吧?我.........我去给你打盆水来.”

她三步并两步地跑到门边,想打开门,却惊讶地发现门竟被人从外面上了锁.而凤辰逸已赶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再反手一带,便将她拉入了怀中,他深邃的黑眸瞪着她:”你究竟在酒里下了什么药?再不说,后果自负.”

他只喝了一口酒,便察觉有异,浑身气血如潮般翻涌,一运功,便发现一股股热潮随着他的运功,迅速蔓延到他的四肢.“什么.......药?相爷真的误会了,吴铭怎么敢对相爷下药?”冉竹想推开他,却发现此时的他力气竟大的惊人,推动不得分毫.

他身上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也不再说话,低头便吻上了她,浓浓的酒香伴随着他灼热的呼吸迎面而来,霸道的唇舌攻占着她柔嫩的唇。

冉竹彻底被吓住了,他喝了被下了迷药的酒,现在在吻她,天啊,那迷药岂不是也会到她嘴里么?

她拼命地挣扎,拼命地摇头,想躲开他的吻,他却不肯放过她,宽厚有力的手猛地扯下了她的腰带,探入她的衣襟,她胸前裹着的那一层层白布也被他轻而易举地扯了下来.

而冉竹这时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被他吻过后,身上越来越热,虽然没镜子,但也可想象得出双颊定已是嫣红一片,温大哥给她的真是的迷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