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寒随着言冰、默儿来到东方府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脑子中出现断断续续的画面。一时头痛难忍,“啊——”
默儿急忙扶住几乎要倒下去的芷寒,“你怎么了?”
“头,头,头好痛。”芷寒痛苦地呻吟着。
言冰见状速度抱起她,这时刚送东方羽进去梳洗的管家出来,问道:“言冰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朋友,突然间头痛的厉害。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休息吗?”
“快,快请跟我来。”管家迅速领着三人来到义凝园,“我们家少爷刚回来,安排言冰少爷还住老地方。这边平实没有什么人过来。”
“东方羽回来了,他人在哪呢?”言冰将芷寒放在刚收拾的床塌上,急忙问道。
“少爷他一连好几天在外,这不刚回来就去梳洗了。吩咐了,一会就过来。”管家望了一眼床塌,问道:“不知言冰少爷这位朋友得了什么病,要不要请大夫过来?”
“不用了,这就有一位大夫。”言冰望着正在照顾芷寒的默儿回答道。
“原来这位姑娘是位大夫呀,失敬失敬了。”管家连忙作揖。
“东方管家客气了,小女子也只是会点皮毛而已。”默儿回着礼。
“言冰,言冰。”屋外的声音有些迫不急待,东方羽脸上少了些刚才的疲惫,“哈哈,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见面便以他们独特的方式打招呼。
“这么多年,你小子连个音信也没有。我还以为你失踪了。”东方羽打趣道。
“一言难尽,这些我等会与你细说。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
“说吧!”
“我这有个朋友病了,她需要清净。我们可能要在你这打扰一段时日。”言冰毫不客气地真说:“我们都需要干净的衣服和食物。”
东方羽这才发现房中还有两个人,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或是赶了许久的路,“衣服和食物我这就吩咐下去,你的朋友是什么病?要不要请大夫?还有这位是?”
“这就是默儿。”言冰简单明了地介绍道。
“默儿见过东方少爷。”虽然在无名山隐居六年,但世间的基本礼仪默儿还是没有忘记。
“默儿。”东方羽重复着,恍然大悟道:“难道此默儿就是那位默儿?”
默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进里面,继续照顾昏迷的芷寒。言冰也是笑而不语,东方羽爽朗的笑道:“原来是嫂子呀!”继而探向里面问道:“里面的那位是?”
“她是芷寒,是我们的朋友,也是默儿的病人。原本还好好的,不知为何刚到府前,头就痛的厉害。”言冰解释道。
“现在怎么样了?”东方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脏突然跳的厉害,不禁多关心一句。
“现在她昏迷了,不过没有什么大碍。谢谢东方少爷的关心!”默儿说道。
“那就好,嫂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东方羽一定尽所能及!”东方羽转向言冰,说:“等会让他们把隔壁的屋子也收拾出来,这样你们住着也方便。”
说话间,管家带着两个下人进来,“少爷,都准备好了。”
“嗯,我看她一时也不会醒来,不如你们先去梳洗。这里我会安排人过来伺候着。”东方羽望着言冰和默儿说。
“好吧,我们都有好几天没有梳洗了,这身上都有味了。”言冰自黑着。
“东方羽少爷客气了,我刚给她喝下从山上摘的草药。暂时她不会醒的,这里就不用麻烦东方少爷了。”默儿说。
“好,那我们都出去吧!”东方羽应声道。
芷寒再次睁开双眼,看着一张清秀的脸庞。“默儿,我这是在哪?”
“你醒了,这里是东方府。”默儿给她把把脉,然后说:“嗯,没事了。你刚才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脑子里不断闪出模糊的画面,头痛的厉害。”芷寒倚靠在床头坐起,不停的轻柔自己的太阳穴。
“那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你了。”默儿沉思片刻说:“你暂时还是不要起来,不要刻意的去想其它。”
“这里就是言冰朋友家?”芷寒被屋内的摆设吸引,故意说笑道:“没想到无名山中的无名,居然在这么喧闹的城中还有一位这样富有的朋友。”
“嗯,我看是你真的没事了。”默儿轻笑着:“都可以取笑言冰了,不用再医了。”
“哟!这还是那趾高气扬的有名吗?都开始替别人说话了。”芷寒故意逗起了眼前的人。
“你再说,就不理你了。”默儿有些难为情的低吼着。
“好了,不逗你了。”芷寒看着默儿一身的干净,羡慕地说:“你这衣服真漂亮。”
“这衣服听说是东方家少夫人的,因为我们来的突然。”默儿觉得这样随便穿别人的衣服很不好意思,随后指着桌上给芷寒备的衣物说,“那里是给你准备的,不过也是少夫人的。”
“这个少夫人人真好,甘愿把自己的衣物给不相识的人穿。”芷寒由衷的说。
“是的,不过来这有一天了,也没有见过少夫人的人。”默儿觉得有些奇怪。
“那是因为少夫人已经失踪快有一个月了。”言冰随着声音一起进来。
“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默儿有些责备着。
“那你们也不能在背后议论别人呀!”言冰反驳道。
而芷寒压根和这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好奇地问:“那个少夫人为什么会失踪?”
“好吧,看你刚刚醒来就这么关心少夫人,那我就告诉你。”言冰接着说出刚刚与东方羽的对话。
听完后,芷寒觉得心痛的厉害,仿佛自己经历过一样,眼角上挂着泪痕:“可怜那两个孩子还那么小。”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把芷寒梳洗,换身衣服。”默儿推着言冰向外去,关上了门。
言冰只好在外叫着:“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们等会一起去正厅吃饭的。”
“知道了。”里面回应着。
默儿帮着清洗后的芷寒换上少夫人的衣服,惊讶的发现:“芷寒,你怎么和东方家的少夫人尺寸一样。这衣服好像是专门为你量身订做般!”
芷寒也觉得的奇怪,“可能是巧合吧!”可能是自己还没能从言冰刚说的故事中走出来,觉得整间屋子里都充满了悲伤。对还在惊讶中的默儿说:“默儿,晚饭我就不去了。”
“怎么了,还是有些不舒服吗?”默儿看着脸色苍白的芷寒,关心地问道。芷寒也说不清,也不愿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你想吃什么,等会我给你带点回来。”
“谢谢你!”
晚饭间,默儿和言冰如约去了正厅,整个园子很安静。房间里有些让人透不过来气,芷寒索性出了房门。
幽幽的月光,稀疏的星星,芷寒一个人漫步在这静悄悄的庭院里。不知不觉来到园外,借着月光看到园头上“义凝园”三个字。顿时脑子里闪出一个模糊的画面,仿佛有个男人在牵着自己的手向这园中走来。
又是一阵的头痛,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回去休息,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并不是从这间屋子出去的。没想太多,直接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迷糊中有一个人进来。以为是默儿,便没在搭理。
晚饭后,东方羽许觉得不尽兴,或是积压在心里一个多月的思念与痛苦,这下终于可以向眼前的好兄弟诉说。便拽着言冰一同再去痛饮到深夜,自己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
东方羽觉得床上多出了一个人,睁开朦胧的双眼,狠狠的搂入怀中:“我这是做梦吗?以寒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担心你吗?”
芷寒被这突出其来的怀抱着实的吓醒,挣扎着:“你认错人了,快松开。”
“不要,不要,以寒不要在离开我了。”芷寒根本看不清拥抱自己的人长什么样,只听呜呜地哽咽声。这声让自己心痛,自己便不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