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璋很是悲惨的跟着朱鹤龄上了车回到了家中。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当众打了你一巴掌,”朱鹤龄余气未消的说道。

“不错,但是我并不是恨,而是在生气,或者说是不理解,我认为我那么做没有错,我是在维护公司的名誉,”朱孝璋说道。

“哼,”朱鹤龄很是不满的冷哼一声说道:“你显然是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维护公司的名誉这没有错,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他们下跪道歉,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你让他们道个歉,这件事情我也没有那么的生气,可是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下跪道歉,亏你想的出来,你可知道这是多么羞辱人的方式,从古到今多少男儿就是因为不肯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不肯弯下自己的身躯,不肯跪下自己的膝盖,才会惨死,他们是人,即便是他们是下层人民,他们也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血性,你这样做是在逼他们。诚然,这是一个赌约,他们跪下了,你是表面上赢了这个赌约,可是你失去的将是德诚整个的信誉。你知不知道只要他们跪下,不用说明天,就是今天下午这报纸的头版头条就会报到今天的这件事情,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别人还会买我们公司的面粉吗?那时候没有人会再买我们的账,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我们可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你显然是没有认清楚这里面的道理,你还是太年轻了,你看到的只是这短暂的利益,你认为让他们跪下会维护我们公司的荣誉,可是从长远来看,你走的这一步棋其实是一步败笔。他将埋下多上的祸根是你没有办法想象的,如果你当时能够接着这个机会心胸开阔的跟大家坦诚相待,我想没有人会再会质疑我们的公司,到了那时候我们的信誉才会有保障。”朱鹤龄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这一巴掌挨的不冤,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对公司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了。”朱鹤龄闭上了眼睛缓慢的说道。

“是,父亲,我知道了,”朱孝璋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说道。

“爸,那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回公司还要处理一些事情呢,”朱孝璋说道。

“等等,”朱鹤龄突然睁开眼睛说道。

“爸,你还有什么事吗?”朱孝璋问道。

“今天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面粉出了什么事情?”朱鹤龄问道。

“爸,没有的事,我们都检验好了,这面粉没有任何的质量问题。”朱孝璋心情忐忑的说道。

“孝璋,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把那批质量出现问题的面粉换掉的,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无风不起浪,我希望你不要玩火,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的话,到时候赔上的不仅是公司,还有你的命。”朱鹤龄淡淡的说道。

语气中充满了哀伤。

“爸,我知道了。”朱孝璋说道。

可是他的心里却知道自己一旦踏入了贼船,就没有办法下来了。

“你怎么看这次的面粉检验结果?”陈锋问道。

“尽管这次我检测不出面粉有什么质量问题,但是我知道他的面粉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一定是事先就把那些有问题的面粉给换掉了,如果说李喜旺的事情是偶然的话,那么这次的事情就是必然,尽管这次的事情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但是我想他们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张昊说道。

“看来这个朱孝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狡猾啊,竟然能够在几天以前就把事情该准备的准备好,让我们无懈可击,呵呵,以前真的没有看出来他还有这方面的能力,”陈锋笑着说道。

“再周密的计划也总有疏漏的地方,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他还不是智者,我相信我们总会抓住他们的破绽的,我想那批有问题的面粉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运走,这几天他们就会有动作了。”张昊信誓旦旦的说道。

“哈哈,张昊,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自信了,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一番推断。”陈锋笑着说道。

张昊一指自己的大脑说道:“这是我独有的第七感。”

“你真厉害,”陈锋伸出了一个大拇手指笑着说道。

“不过说起第七感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陈锋有些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看到陈锋严肃的表情,张昊也慎重了起来。

“阮红玉曾经跟我说过她的一番猜测,她说朱孝璋的德诚面粉公司跟卖大烟的地方应该有所牵连。这是一个打的链条将两个地方牵连起来,这背后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操控,”陈锋说道。

“德诚面粉公司是第一步,让人听过吃他们的面粉上瘾,然后在慢慢的染上毒瘾,这样最终通过卖大烟来赚取高额的利润,”陈锋继续说道。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如同阮红玉所说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可是十分的危险了,”张昊也严肃了起来说道。

“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家烟馆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追查了。”陈锋说道。

“我们现在为什么不把死马当活马医,就按照阮红玉所提供的思路,我们也派人把那家烟馆给监视起来,现在就不要说什么做不做无用功了,”张昊说道。

“这个提议不错,我看我们就这样做,希望他们可以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来。”陈锋说道。

“等一下回去的时候,我去挑几个人带他们去那几家烟馆看看,”张昊说道。

“麻烦你了,胜败在此一举了,我们绝对不能够让这些人逍遥法外,如果最后真的让毒品泛滥成灾的话,那不仅是我们的失职,同时也会让上海更多的民众收到毒品的残害。”陈锋说道。

这一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够再让毒品祸害人民,他管不了其他的地方,但是在上海,他要还民众一个安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