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陈锋看到张昊起身问道。

“程昊阳的致命伤是在胸口处，他应该是跟人有打斗，腹部有脚印，还有，他的右小腿处也有一处伤痕，”张昊说道。

陈锋向着四周扫视着，可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她不是说，程昊阳来的时候还带着一把枪吗？怎么现场没有发现，”陈锋疑惑的说道。

“难道凶手带走了？”张昊猜测着说道。

“先把程昊阳的尸体带回去吧，我们去找一下阮红玉，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陈锋说道。

百乐门的大厅里，阮红玉一脸淡然的坐着，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陈锋和张昊。

“你们来了，坐吧，”阮红玉笑着说道。

“看你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陈锋淡淡的说道。

“知道，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阮红玉笑着说道。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跟我们说的吗？”陈锋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阮红玉凄然一笑说道。

“程昊阳的死是怎么回事？”陈锋问道。

“我不知道，”阮红玉说道。

“我不想听到这四个字，他的死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死跟小蝶有莫大的关系，你不要告诉我，这人不是小蝶杀的，”陈锋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是小蝶杀的，那有跟我何干，我没有杀人啊，”阮红玉笑着说道。

“红玉，你这样说让我真的很伤心，你知道吗？”陈锋看着阮红玉一字一句的说道。

阮红玉看着陈锋的眼神在闪躲。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陈锋继续问道。

“今天早上有人把程昊阳约了出去，我想那个人就是你吧，你把他约到了城外的河边，让小蝶杀了他，对不对？”陈锋看着没有说话的阮红玉继续说道。

阮红玉的喉咙转动了几下，没有再说话。

她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难道真的要让我把你请到调查局里你才会说出实情吗？”陈锋几乎是喊了出来。

周围的人看向了这边，但是却没有人敢看热闹。

“这件事情不是她的错，你放了她。”这时候从门外传来了一声沙哑的声音。

咣当一声，阮红玉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

“你……你没走。”阮红玉站起身来说道。

“我要是走了岂不是要让你背负这么多的罪，这对你不公平。”小蝶沙哑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但是脸上的那一抹笑容却是很真诚。

看得出来，她现在很轻松。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真的好傻啊，”阮红玉哭着说道。

她知道小蝶回来是来求死的。

她当初答应自己离开也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而已。

“我要是让自己的好姐妹为我去顶罪的话，那才是真的傻，你为我已经付出很多了，你的恩情我已经这辈子还不完了。”小蝶笑着说道。

“这位警官，那三个人都是我杀的，你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我，这些事情跟红玉姐没有任何的关系，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件事情牵连到她，”小蝶看着陈锋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上海？”陈锋问道。

“一个月以前，”小蝶说道。

“那这一个月你一直都在暗中观察这三个人了？”陈锋猜测道。

“不错，这一个月我基本上都在打探他们三个人的行踪规律，呵呵，这三个人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那副德行，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我意外得知了李明哲独自一人在外面的旅馆住，所以就悄悄的找到了他的房间，杀死了他。”小蝶说道。

“呵呵，你知道当时他看到我的时候惊恐的表情吗？他说我是鬼，哈哈，我现在想起他当时苦苦哀求的样子，我的心里就不知道有多么的痛快，不过算他幸运，他中了迷香，很快就晕了过去，连死都没有受到痛苦。”小蝶继续说道。

“那瓶香水是阮红玉送给你的？”陈锋问道。

“不错，我刚来的时候她十分的高兴，知道我喜欢香水，就特意买了一瓶送给我，只是没有想到，这瓶香水成了你们追查的线索。不过这瓶香水也成为了我的杀人利器，我把迷药兑入其中，喷在身上，只要人闻到以后就会晕过去。那样也就方便我下手了，”小蝶说道。

“你又是怎么杀死孙家栋的？”陈锋问道。

“呵呵，说起孙家栋，那是这三个人当中最狂妄自大的人，我第一晚去的时候，他就跟一个女人在亲热，没想到第二晚他还是没有换房间，继续待在那里，我第一次放过了他，第二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第二天晚上潜入到他的房间里去，看到躺在床上的他还浑然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了，要不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我来过他的房间。不过值得表扬的是，他的忍耐能力倒是不错，中了迷香还能够苦苦的哀求我，不过没办法，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心善，对于毁了我的人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他杀死，”小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说道。

“看来那晚我看到的人就是你了，你当晚去那一趟的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我想阮红玉已经告诉了你我们设伏抓你，你当天晚上如果没有去的话，我想我们就会怀疑她了，你为了解除我们的怀疑，就特意跑去刺杀孙家栋，当然你也在寻找这样一个机会，如果那晚你能够杀死孙家栋，那就更好了。”陈锋说道。

“你说的没有错，只不过我听到了你的脚步声就跑了，我还以为你会跟出来抓我，没想到我绕了很大的圈子也没有发现你，”小蝶说道。

“我那晚的目的并不是要跟踪你，而是想要验证阮红玉是不是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了你，虽然你出现了，但是这并没有打消我们对她的怀疑。”陈锋说道。

“不得不说，你们确实很难缠。”小蝶说道。

“你把他们的尸体藏在柜子里还有床底下的目的恐怕是为了报复他们当初在小木屋里对你的迫害吧，”陈锋猜测到。

“不错，我要让他们尝尝我当时所受的痛苦。”小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