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警官这次叫我前来有什么事情要问吗？”程昊阳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问道。

“先坐吧，”陈锋说道。

看着程昊阳坐了下来，陈锋递过了一杯水。

“谢谢，”程昊阳说道。

“孙家栋昨天被人杀死了，”陈锋淡淡的说道。

“什么，”程昊阳腾的站起了身来，手中的杯子也因为他的剧烈运动而掉到了地上。

“他……他……”程昊阳说了两声他还是没有下文，看来对这件事情还是很震惊。

“杀死他的跟杀死李明哲的是同一个人，所以我们这次叫你来，一是要告诉你你自己要小心，另外就是要知道上一次你们还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没有说吗？”陈锋问道。

“我们上次看到你曾经欲言又止过，所以我们猜测你有所隐瞒，很有可能你隐瞒的那部分内容就是我们本案的关键，所以我们想请你把你隐瞒的那部分说出来。”张昊继续说道。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隐瞒了，”程昊阳咬着牙说道，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要是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

“三年前我们还做过一件错事，”程昊阳低着头说道。

随即没有了下文，他虽然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但是还是很犹豫。

“什么错事？你倒是说啊，”韩静静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强暴了一个女子。”程昊阳小声的说道。

此时的他，不知道是有那么一丝忏悔还是面对死亡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恐惧，他不敢抬起头来看着几个人。

但是他的话却让几个人大吃一惊。

尤其是韩静静，更是痛恨。

“你说什么？你们竟然强暴了一个女子，你们这几个没人性的畜牲，难怪会死的那么的惨，这简直就是遭报应，”韩静静怒火中烧的说道，他现在有一种冲动想要上去打他们几巴掌的冲动。

“韩静静，你冷静点，”陈锋说道。

“我没有办法冷静，受到伤害的是我们女人，不是你们男人，你们当然不会冲动了，”韩静静气愤的说道。

尽管陈锋和张昊几个人也很气愤，但是他们还是压制住了怒火。

“程昊阳，你继续说，”陈锋冷冷的说道。

他的声音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大雨夜，我们三个人在一间破败的木屋里轮流把她强暴了，完事以后，我们也就走了，没有管她，因为我们当时看到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心想着是不是快要死了，怕沾染上了晦气，我们把她扔到了那里，让她自生自灭。”程昊阳缓慢的说道。

“那后来呢？”陈锋问道。

“第二天我们有些不放心就回去看了一眼，结果没有看到那个女子的人影，我们当时以为她已经死了，被人拉走埋了，所以也就没有多想，但是我们也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她的风声，渐渐的也就忘记了。”程昊阳说道。

“你们的记性可真的是好，强暴了一个无辜的女子竟然还能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看来你们是经常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陈锋冷笑着说道。

这一刻，他宁可凶手把他杀死。

程昊阳似乎是已经麻木了，没有在乎陈锋的反应，他继续说道：“这个女子是百乐门的人，我们只知道是叫什么小蝶的，因为当时长的也很是漂亮，我们几个人就动了心，想要她陪陪我们，但是她拒绝了，我们当时很气愤，但是苦于没有什么机会，所以就让人在百乐门门前面盯着她，只要是看到她自己一个人，就把她抓起来，连续几天我们都没有等到这样的机会，终于那天下着大雨，盯梢的人原本都想要回来了，可是突然看到了那个叫小蝶的女子从百乐门里跑了出来，顿时让我们的家丁跟上把她带走了。”

“那接下来就是你刚才说的在小木屋里的事情了？”陈锋说道。

“不错，我们把她带到了事先找好的小木屋里以后，她看出了我们想要对她不轨，所以极力的挣扎，我们几个人分别抓住了她的手脚，让她没有办法动弹。我们为了泄愤，所以对她的摧残特别的严重，另外，那个地方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再加上那天下大雨，所以就更加没有人了，我们三个人也就肆无忌惮起来，任凭她怎么求饶，我们都没有放过她，事后我们才知道，她那时候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程昊阳说道。

“呵呵，他们两个人死的不冤，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想我会做的更加的残忍。”陈锋笑着说道。

“难怪我跟阮红玉一起吃饭的时候，孙家栋曾经说过既然能够你玩百乐门的一个女人，也就不差阮红玉这第二个，我刚是还在想，为什么我对百乐门的事没有什么印象，看来是你们事先隐瞒了，要不然的话，这个孙家栋或许就不会死了，”陈锋说道。

“这就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杀死李明哲还有孙家栋的人就是那个女人，她是来复仇的。”程昊阳说道。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个女人没有死，很有可能是被人救走了，”张昊说道。

“程昊阳，尽管从道义上来讲我们真的很想让凶手杀死你，但是我们不能够那样做，你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抓住凶手，但是你同样也要答应我们一个要求，”陈锋说道。

“警官请说，”程昊阳说道。

“去自首，说出当年的事情，服从法律的判决，当然了，你不能够运用权力让自己从轻判理或者直接无罪，那样的话我们也不会放过你，”陈锋说道。

“这个要求你能答应吗？”陈锋问道。

“这……”程昊阳思考了一下说道：“好，我答应了。”

“那好，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不要乱走动。”陈锋说道。

“我知道了，警官放心吧，我答应的事情会做到的，”程昊阳说道，随即带着程夫人离开了。

“看来我们该去找一下阮红玉了，”张昊说道。

“希望她说实话吧，”陈锋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