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推开手电在洞里四下一照,立刻大吃一惊。
山洞奇大,显得十分空落,整个呈横向直筒状,手电向前一照,看不到尽头,除手电光柱范围之外,全是漆黑一片。整体感觉就像个圆形大隧洞,洞壁上光滑异常,却又不似人工开凿而成,手电光柱照在上面,隐隐泛起一层青光,显得很诡异,又令人很费解,让人在脑子里产生的一个人问题就是,这山洞是怎么来的,怎会如此简直巧夺天工。
我们这时在大洞一个偏角,我在洞中靠里居中的位子,矗立着一块巨石,足有一座平房大小。
用手电往上面一照,我惊愕地发现,这块巨石的形态竟然和我那块玉刻一模一样,模糊的兽头轮廓,冰冷阴森的獠牙。唯一不同的是,我那颗玉刻兽眼部位没有眼珠,而这个,有两颗异常突出的眼球,硕大而鼓凸,都让人担心会不会随时从眼眶里掉将出来,看上去说不出的诡谲。
我当即吃了一惊,心说,这块石头咋和我那块玉刻这么像呢?难道这山洞,和我那块玉刻之间有什么联系?如果有联系,会是怎样一个联系呢?玉刻会不会出至这个奇异山洞?
就在我看着巨石发呆之际,身旁圆分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紧闭着嘴,向洞里指了指,示意我前进。
我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把目光看向那块放大了的石块,心里大惑不解,是巧合么?不像。
我把手电交给圆分,示意他在前面带路,我和圆济紧随其后。我这时发现圆济也在放眼打量山洞,脸上很奇怪,似乎透露一丝狂热,从没见过这么淡定的和尚,能露出这样表情,像色狼看到没穿衣服的美女似的,他的表现有点反常过度,好像发现了洞里的什么秘密。只是洞里回声太大,不能开口说话,要不然我非问个明白不可。
洞里极静,只有我们三人的脚步声,没走多远,我突然发现这里没有丝毫生命迹象。原本像这样的天然山洞,而且这么隐秘,总会被蝙蝠蜥蜴之类小动物侵占,或者被一些山雀、候鸟之类的飞禽筑巢,而这里,竟是如此死寂沉沉,显得太不寻常。这让我心里愈发疑惑。
在洞里大约走了二十几分钟,我们终于走出山洞,出口又是一个二尺多宽的小口子,也是十几米长。
等我们挨个从洞口爬出来,眼前豁然明亮,等眼睛适应之后,打眼向四周一瞅。
果然!我们所处的位置,果然是金灯寺后山山顶,站在山顶,可以俯瞰金灯寺全貌。
此刻,莫须里一阵山风吹过,给我们带来无限凉意。
这座山相对周围其他群山而言,矮小了很多,相比之下,显得极不起眼,如果说这里有座奇特的大型山洞,只怕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这时,圆分凑到我跟前问我:“大师兄,咱准备往哪儿去啊?”
我向四周再次扫了一眼,随后指着东北方最大的那座山峰说:“去哪里。”
圆分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看,立刻咋舌,说:“大师兄,那里山路可不好走啊,再说,咱们去哪里干啥,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笑了笑,说:“那里有我们要找的人。”
“啥?咱们去找谁?”圆分不解地问。
“找我们该找的人,走吧,跟着我。”说完,把我手电从圆分手里拿了过来,塞进衣兜里,然后顺着山体较为平缓的地方下山。
等来到山下,我们找了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停下稍作休息。在休息期间,我问圆济:“师弟,刚才在洞里时,我发现你神色很奇怪,你是不是看出啥了?”
圆济听我问他,立刻双手合十,说:“不瞒师兄,那山洞,我听师傅提起过……”
圆济话还没说完,圆分立刻显得有些紧张,接嘴问:“啥?你说方丈早就知道这山洞?”说完,额头见了汗。我知道,他是怕,如果方丈知道这山洞,会不会也知道他经常躲进山洞抽烟吃肉的事儿,这犯戒的事儿,如果给方丈知道,他那后台爹也保不住他。
圆济说:“不是知道,师傅并不知道寺院还有条山洞,我只是感觉,这山洞和师傅跟我提过的一个山洞很像。”
“啥山洞?”圆分显得迫不及待,他似乎希望能从圆济话确定方丈是否知道山洞的存在。
圆济淡淡看了他一眼,说:“梵音洞。师傅跟我说过,如来佛祖在刚刚历世成佛不久,曾在一座山洞里给五百弟子讲法,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洞里回声很大,每个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后来,那些听讲的弟子们都觉得很神异,认为那就是佛法的‘梵音’,现在想想,和这个山洞很像……说不定,这里就是佛祖曾经讲法的梵音洞。”
听圆济这么说,我立刻笑了,说:“如来佛祖一直在印度宣传佛法,他怎么会跑到这里呢。”
圆分也跟着点点头:“对哦,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圆济随即念了声佛号:“两位师兄,你们没听说过,佛法无边么?我佛如来,法力无边,能在这里讲法也不稀奇。”
我听圆济这么说,忍不住一声嗤笑,说:“哪有这种事,你这么说太不现实,佛法只是一种学说,一种理论,如果较真儿的话,根本成不了事实。”说着,我想了想,接着说:“我看呀,这山洞里的石头一定和别处不一样,可能有拢音作用,所以导致洞里声音放大了几十倍。你说的那什么梵音洞,可能也是这原理,并不是佛法强大高深造成的。记得我上学时,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种叫‘问石’的特殊石质,只要你对着石头大声喊,石头就会发出嗡嗡的回声,和这山洞里的情况很相似,说不定,洞里就是那种石头组成的。”
“对,我赞同大师兄的说法。”圆分附和道。
圆济无奈地看了看我和圆分,不再说话,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又嘟嘟囔囔念起了经,看样子,他并不赞同我的说法,就认定这是什么“梵音洞”。
我看着他摇摇头,心里叹息,这丑和尚,被佛门思想都毒害成啥样儿了,有机会一定要用我们道家的理论好好开导开导他。
在山脚下休息了大约能有半个小时,我见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便招呼他们两个上路。三人沿崎岖山路,直奔东北方那座最高山峰。
我们这里的山,属于太行山余脉,各自没有自己的名字,统称太行山。东北方那座山峰,正是我们之前从古墓里出来那座。我认为,老婆子他们肯定还在那里,本木他们几个,或许也和我们之前一样,被绑架到了那里,即便他们没在那里,我们也可以从古墓里再找到些,蛛丝马迹的线索。再者说,老婆曾说过,不可能再让我们接近哪里,会派人看守,仅凭这一点,我敢断定,古墓里这时一定有老婆子他们的人,就算找不到老婆子,能抓个其他人问问也行,他们一定能知道本木他们的下落。而且,我对那古墓也挺好奇的,猎奇之心,人皆有之嘛,上次被尸煞追的仓惶,没仔细看,这一次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想在里面好好转转,如果能找些玉器、瓷器啥的,拿到城里卖些钱,也够重修我们家太一观了,嘿嘿,我的想法当时也蛮天真的。
一路走,我一路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知不觉,来到了那座山的山脚下。
这时的时间,大概已经临近正午,虽然这时的天气已经算是秋季,但这时的太阳,依旧显得毒辣,晒的我们头皮发烫。
来到山脚下,还没等上山,圆分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喊累喊饿了,我见状,只好找了阴凉的地方再次停下休息,打算等歇够了,一口气登上山顶。
圆分来之前自己裹了大包袱,这时他把包袱打开,我一瞅,里面,全是食物饮品,荤素皆有。
看着他那满是吃喝的包袱,我在心里忍住不再次对他吐槽,这熊孩子,好像真的是头猪,包袱里怎么带的全是吃的。
圆分用起子掘开三瓶牛肉罐头,递给我一瓶,然后给圆济。圆济看了之后一皱眉,脸上那股厌恶劲儿就别提了,只是他见我伸手从罐头里捏出一大块牛肉放进了嘴里,本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然后双手合十对圆分说:“二师兄,我不吃肉,有馒头吗?”
圆分一听,有些不乐意,开导圆济:“我说师弟呀,你咋这么固执呢,现在又没旁人,吃几块肉怕啥,你看看咱大师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方丈不是让咱们好好跟他学么,你就跟着学呗。”
我一听,差点没把嘴里牛肉喷他一脸,心说,这熊孩子,好事儿都推我身上了,感情你吃肉是跟我学的呀。
圆济执拗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看那意思,啥也不想再吃了。
我忙从圆分包袱里找到一包压缩饼干,塞进圆济手里,说:“一会到了山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不吃东西维持体力可不行,这饼干是素的,你吃吧,可别跟我学,我出家之后就一直荤素不忌,早就被佛祖遗弃了。”
圆济听我这么说,把饼干接过去,勉强吃了几块。
吃过东西,我从身上掏出烟,扔给圆分一根,随后半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放眼仰望面前的高大山峰,心里想着“梵音洞”和玉刻之间的联系,同时在考虑如果山上真有人把守,我们该怎么应付……
(求收藏、推荐……这么久了,我好像没怎么在作品里说过话,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我的动力,可以说,完全来自读者的收藏和推荐,如果说,看着惨淡的点击、可怜的收藏和无动于衷的推荐,我还会动力十足坐电脑前呕心沥血的打字,好像,很讽刺。
本书,已经十万多字了,推荐咱就不说,那些推荐,都我自己给自己投的,其它的,我一个都没见着;收藏,更惨,迄今为止,只有几个,十多万字,几个收藏,也就是说,只有几个人在看。这是个什么概念,什么感觉呢?写过书的人,一定能够体会我此刻的心情。
看着屈指可数的收藏,我整个人,只剩下了颓废、没落、绝望、透骨心寒……再没一点心思去打字,如果换作承受能力稍差点的作者,只怕这书,早就放弃了。
好了,就说这么多吧,有条件收藏的、喜欢本书的朋友,麻烦收藏一个,能给推荐的也给一个,给我点动力,给我点信心,给我点光明和希望。)
今天呢,我就不更新了,真没一点动力和心情来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