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究竟是什么?究竟我的曾经发生了什么?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只是我的梦,我的师兄为什么会辱剑于我?”

亚索脑海中浮现出许多景象,他有时看见了自己,有时看见那些熟悉的身影,那些笑,是一个个温暖的笑,有时能听见那些壮志凌云的话,是那样的激动人心。

是朋友?还是心爱之人?他不知道,他现在只是一个失忆者,一个陷在痛苦当中失忆者。

灵可儿也不曾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会这样?亚索怎么会到了邪派那里?亚索....,你的曾经,一定很痛苦..

他的世界仿佛塌陷,回头间,是绝望的山崖,一眼不到头。

他发已乱,心已乱,他眼神空洞,摇摇坠坠地走出了这个地方。

灵可儿这样看着,心中莫名一凉,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天空,终于叹了一口气。

“曾经的你是一个坦坦荡荡的英雄,可现在...”

“你走出小月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有着世人没有的侠义之心,有着世人没有的胸怀,你为情,你为义,视自己性命如草木,也许你的一生,永远离不了情义二字吧。”

“你总为别人着想,可知道,谁会为你着想?”

酒老头御剑飞来,飞至灵可儿身旁,看着她的看的方向说道:有些人,注定要经历一些常人不可能经历的事情,这样的人,注定会成为英雄,注定会让世人铭记。

灵可儿道:爷爷,他现在是血剑派的人,难道你不生气?

酒老头道:我生什么气,什么正,什么邪,你爷爷早已经看透,只有心存正气才是正,虚名永远代替不了内心的丑恶。

灵可儿望着亚索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一处青山之上,站着一位女子,身穿一身紫衣裙,腰间挂着一串铃铛,风吹来,铃铛叮叮铛铛而响着,她的肩头扒着一只小白狐,正甜美地睡着觉,她手中握着一剑,上有雪花缠绕,正是一柄绝世之剑“痴情剑”,与它相对的是为“苦心剑”,她不是谁,正是与亚索在风回城分开的杨灵灵。

她站在青山之上,一眼向下望去,那是一个国家“血剑国”。

“风来了,铃铛响了,不知你在不在这里。”

“风回城一别,你可还好?”

“痴情剑,苦心剑,难道二剑生来便不能在一起?”

“亚索,你想起我了吗?”

说罢,她迎着风,双臂张开,受着风的洗礼。

沫子雯走在一处由青石铺成的古道中,不知为何突然停下脚步,向后天看去,轻轻一笑。

“亚索哥哥,你知道我听到你没有死的消息,我有多高兴吗?”

“不管怎么样,亚索哥哥我一定要再见你一面。”

说罢,她顺着古道的尽头走去。

亚索一个人走在街头,发乱披肩,低着头,穿越过无数的人群。

有人说,他是疯子。

有人说,他是傻子。

也有人说,又是那家的不肖子弟败光了家财,流落了街头?

很显然,亚索那个也不是。

他只是沉浸在无尽的记忆之中,而这一些记忆只是一些若隐若现的记忆,他低落着行走,视嘲讽为自讽,视嘲笑为自笑,总之,他现在不是一个剑客,而是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他坐在一处大树下,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已经没了太阳的天空,阴云密布,下起了小雨,雨水洒在他的脸上,他仍然看着天空,有闪电,有雷声,可他视若无物。

“人生几何几时有悲喜,只是天在弄人,嘲笑着所有人,和所有人在开玩笑。”

“什么剑客,剑是什么?只是一种杀人的兵器,它杀了亲人,他最亲的人,这就是剑吗?”

“我曾以为,以我的剑术可以改变世界,到头来,却是用它杀了我的....”

“什么御风剑术,你连你最重要的朋友都保护不了,还要为你而死,亚索啊亚索,你觉得好笑吗?太好笑了,哈哈哈..”

亚索仰天长笑,电闪好快,雷声好响,却掩不了他的笑声。

堕剑出现,说道:亚索?你这是怎么了?报了仇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是如此模样?

“哈哈”

亚索大笑一声,道:我究竟是怎么失忆的?只是因为什么魔之契约吗?

堕剑道:契约之力的规则便是吸收你的记忆为代价,至于是怎样失忆的,还要你自己去追寻,但中途之坎坷,痛苦是避免不了的,若你自己能寻回记忆,契约之力不会再次吸收你的记忆,但有一点你要知道。

亚索道:什么?

堕剑道:魔之契约本是风系术法,若你在恢复记忆之后,再想用风系术法,必须要有无情无义之心,若心存一丝情义,你将堕入似万蚁噬魂的痛苦当中,让你生不如死。

亚索道:这是你定下的?

堕剑道:风系术法是我主人所创,也是主人无情无义之心才创下的,所以,不管任何人,想要修炼此术,需无情无义。

亚索道:好,我这就去寻找我的记忆。

堕剑道:你要去哪寻找,难道就这样瞎转?

亚索道:当然不是,先去找我师姐,还有小影,她们是我的朋友,我答应了她们,报仇之后要与她们在灵剑国会合。

堕剑道:然后呢?

亚索道:然后去雪剑国风回城,我记得我失忆的地方便是那里。

小柔望着窗外的雨说道:亚索,你现在在哪?

丽影过来说道:看姐姐地样子好像是在想念亚索哥哥哦。

小柔脸色一红,道:当然想了,亚索是我师弟,就像你是我妹妹,你一下好几天不见我,你不会想我吗?

丽影嘟着小嘴想了想才说道:这个可不一定。

小柔道:难道你不会想我?

丽影道:当然不是了,姐姐是女人,我也是女人,虽然是只女妖,当我也知道,女人想女人的想只是一种思念,而女人想男人的想是一种担心,相思,姐姐,我说的对不对?

小柔一听,轻轻抚摸着丽影的头发,刮目相看地看着她,道:小影,你好像比我知道的还要多,你真的只是个小妹妹吗?

丽影嘻嘻地笑道:当然了,你看我怎么小,怎么可爱,是吧。又暗道:人家比你大二百多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