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宝正在潜心作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朝着他作画的桌子扑来,但是站在他身边的苏冉冉和韩烨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画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如果被任文峰扑到的话,估计不废也离废不远了。

苏冉冉刚想要出手,用掌风将任文峰推到一边去,却看到韩烨在这一刻里先他一步朝着任文峰扑了过去。

这厮到底在干什么?

苏冉冉心中疑惑,但是手中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停留,他不能让任何的状况打扰到她的儿子,谁都不行!

浓郁的掌风,朝着任文峰直接就袭了过去,可这掌风还没有碰到任文峰,韩烨就已经跑到任文峰身边,一把将他拉到了一边。

待任文峰稳住心神之后,拍了拍心口,又看向苏宝宝手下的画作。

当他看清楚那画到了关键时刻的时候,不仅后怕,这样精妙绝伦的画作,如果被他这一扑给毁了,他一定会遗憾终生的。

因为这幅画不仅画工一流,技法高超,他的用料更为简单,而且它所用的绘画工具更是简单便于携带,如果所有画师都用着这样的画笔,那么他们就可以随时随地作画,这样随时有灵感作出来的画,想来一定会很丰富的。

任文峰心中臆想着以后在作画上的无量前途,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就差没有笑出声来了。

韩烨站在任文峰的身边,本想要指责两句的,却发现人家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身上,反倒是双眸泛光,死死的盯着苏宝宝的画,而且那眼神中的兴奋光芒越来越明显,很快那身上的笑意也跟着渲染起身边的人来了。

他只能表示,这个老古董的老毛病又犯了,看来什么时候要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谈才行,否则这个老古董总有一天会因为贪慕这点画作上的技艺而违背了原则。

韩烨心中这样想着,看向任文峰的眼神中更多了许多不屑和无奈。

苏冉冉的掌风虽然没有袭到任文峰,但是韩烨拉住了他,也没有破坏到苏宝宝的作画,这点还是让苏冉冉很满意的。

如果今日任文峰真的打扰到了苏宝宝作画,别说苏冉冉不会放过他,就连苏宝宝只怕也不会放过他的。

其实,苏宝宝不仅对武学和医术十分喜爱,对画画更是情有独钟,尤其是画画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搅,就连苏冉冉打扰他,他都会吼上一阵子的,别说是外人了!

而刚刚异常担心的不只是苏冉冉,韩烨和任文峰他们,就连那个推了任文峰的人也跟着一阵后怕,还有就是周围围观的学子和群众,大家在看到任文峰扑向苏宝宝的时候,一个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是作画的最关键时刻。不管是多么有名望的画师,在关键时刻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打扰。

如果这个时候被人打扰,很有可能这幅画就会因此而废掉,那他们就将与此画无缘相见了!

所有的画师,不管是不是有名望的画师,他们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不会让人看到自己不成功的作品。

虽然眼前这个画师只是一个孩子,但所有画师都有的通病他应该也逃不掉吧!

就在众人这一番担心之中,苏宝宝的画也在这一刻里收笔了。

收笔之后,苏宝宝将木炭笔放进布包中卷好,将布包放进了包包里,又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做工很精致的小布包,将小布包上的绳子拉开,从里面掏出一枚小印章,张开小嘴,对着印章用力的哈了口热气,然后用力的按在山水画的左下角他的名字下面。

将印章抬起之后,苏宝宝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笑呵呵的打量了一遍之后,他将印章收好之后,转头看向了身边的苏冉冉,“娘亲,帮宝宝一下!”

苏冉冉点头,上前一步,帮苏宝宝将画拿了起来。

母子二人将画展开,站在众人面前,供大家欣赏。

当大家看到苏宝宝的素面山水画时,一个个面露讶异,他们都没有想到,只是一根黑色的小棍棍,利用阴影处的深浅度,就可以绘出这样一副精妙绝伦的画作来,而且还是短短的半个时辰内就绘出了一副长约两米,宽八十公分的山水画来,实在是叹为观止啊!

“这画实在是太美了!”

“是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只用一种颜色绘出的山水画,而且还可以将阴影都表现的这么美!”

“还有这画工,绝对称得上是一流啊!”

“关键是这种绘画技巧实在是少见,堪称一绝啊!”

“我看就算是现在这些绘画大师都不一定能绘出这样的画来!”

“……”

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自然是忽略了站在一边的任文峰。

他可是绘画大师,作画的功底在整个尘封大陆堪称一绝,但是现在在苏宝宝面前,都被众人直接给比下去了。

但是此刻的任文峰一点都不在意别人说的话,他的注意力都在苏宝宝的那幅画素描山水画上,这样的画风,这样的画技,走遍大陆,他也是第一次见,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不能浪费了这样的机会。

他心中这样想着,人也跟着往前凑,就差没有直接爬到画上去研究了。

任文峰这样的举动,再次引来了众人的不满,尤其是刚才那个推了他一把的人。

这次他可是学聪明了,不在后面推任文峰了,因为他怕在后面推的话,任文峰朝前爬,会把那画给弄破了。

他这次直接站到了任文峰的右侧,伸手推向任文峰,将任文峰硬生生的推向了左侧。

任文峰没有防备,还真的就被那人直接推倒在了地上。

“哎呦!”任文峰毕竟一大把年纪了,摔了一跤也真的是够他受的了,在倒地的那一刻里,他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参赛的学子将任文峰扶起来之后,任文峰揉了揉他被摔疼了的腰,来到那人身边,高声叫道,“萧然,你这个老匹夫,刚才你就推了老夫一把,老夫不与你计较,你居然又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纯心找茬?”

萧然见任文峰一脸的理直气壮,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心中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蹿,指着任文峰的鼻子,高声呵斥道,“任文峰,你个老不死的,你以为这画是给你自己看的吗?你一个人趴在画上看,你让大家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