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们的老大吧?”逸飞看着惊慌失措的浓包——库尔。
“不关我的事……是他们……他们自己动的手……”主某库尔战战兢兢,一个“他们自己动的手”,便企图摆脱所有关系。
“是这样子吗?”逸飞假意询问。
库尔以为自己阴谋得逞,心中暗暗高兴。“是的,其实他们七个杂种就是看上我身上的钱才跟着我的,我其实早就想摆脱他们的控制了,可是那七个杂种人多势众,我一个人又怎么打得过,于是就特地来找你帮忙摆平……”
逸飞看着躺在地上“嗷嗷”惨叫的七人,不禁为他们感到可怜,这就是跟着狗的好处,当你有利用的价值时,他会摇着尾巴尽量讨好你,可到你没有什么价值时,他也会一口吞掉你,就连一根骨头也不会剩下。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祝我们合作愉快!”库尔趁势拉拢能者,将一沉甸甸的钱袋双手奉上给逸飞,心想:他是在一楼吃饭的,肯定也是位乡巴佬,那他一定缺钱,嘿嘿……
“哼,原来如此……都是为贵族公子买命的走狗……”
原本还在为有人为自己出气而大快人心的平民群中,这时突然传出一句不和谐的话语,刹那间,受人欺凌的众人也开始对这位见义勇为的好心人持起另眼的冷漠态度。
“你要……贿赂我,或者是说雇佣我?”对于他人的冷视相待,逸飞并没有作出什么应有回应。做事只要问心无愧,就不必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用特意去证明什么,毕竟个人能力有限,是不能完成所有人的目光的。
“不,这不是赌赔,更不是雇佣你,这只是这次合作的酬金……”库尔这时已经平静了下来,明显没有那么紧张,语气也有了几分得意。
逸飞微微一笑,身子下俯,用他和库尔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酬金吗,你付不起的,我是缺钱,但还不至于向你要钱。如果再有下次,我会让你永远消失,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幽幽的语气,尽是一把把化为实质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刺入库尔身体之上,疼痛得让库尔感到生不如死。
“你……”此时此刻,库尔已是满头大汗,两股战战,几欲坐不住身子。
“呀!”
突然间,逸飞大吼一声,其声音非常的大,而场面又异常的静,以至于所有人都听到了,同时都是为之一震,纷纷看向他——是事情败露,要杀人灭口吗?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是一声扑倒在地的声音——当然,是那脓包一头栽倒在地,脑袋与大理石地面相撞得挺响亮的,看来也是不会很轻。他就四脚大开,不再动弹,竟然是晕死过去了。库尔也真是窝囊的,这样一吓,胯下湿了一大块,尿骚味中还参杂着一股浓郁的恶臭——我靠,竟然是屎尿齐流!
“废物就是废物……”
捏紧鼻子迅速的走开,向远处的炎晴招招手。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这次他羞辱的可是一位贵族公子啊,虽然是库尔挑衅在先,可有谁会和他讲道理呢——不都是拳脚道理吗,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天。
“嗡……”
耳朵动了动,逸飞已经感觉到自三楼的人群中,有东西向自己当头射来。
这么快就来了吗?
由不得他多想,能力暗中释放,便是捕捉到了飞物的精准位置。诡笑的同时,头一歪,躲过了,右手迅速在前面一接,将之紧紧握住。
苦笑一声,随意的将手中之物住上一抛。在光线的照耀下,闪闪金光照入人眼,赫然是一枚金币,众人看得清清楚楚。手掌再度张开,又将之握在手中。
“这枚金币我收下了……谢谢,当然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看也不看三楼一眼,“炎晴,我们走!”故意把炎晴的名字念得很亮,生怕没有人听到似的,说完便是与炎晴汇合径直朝着学生们让开的通道,往门口走去。
接着,库尔也被七个手下抬走。
出门后,逸飞这才想起什么。“炎晴同学,我让你加的菜呢?”
“哦,我还以为你忘了。嘿嘿,我早就猜测到打完架后,我们就会走,所以只点鸡腿。”
“啊,不错……”接过炎晴递给他的两只油炸得金黄的鸡腿,猛的啃食。
吃完两只,仿佛还不尽兴,要知道逸飞可没吃多少,不像炎晴狼吞虎咽的,已是半饱。“怎么才两只?”
“放心,有的是!”
原本想给他惊喜的,可谁知逸飞却不知幽默,就干脆全拿出藏于身后的一大袋鸡腿……
“真的是欺人太甚,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们贵族,不杀了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啊!”二楼上,一贵族公子狠狠地一拳砸在围栏上,竟是将铝制的护栏砸得弯曲。“与他一起的叫炎晴是吧,他可真是聪明人,竟然还敢报上同伙的名字,这不是在向我们示威吗。我要杀了他们……”
“你就省省吧,如果想活得久一点就不要去打他俩的主意,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人。”旁边的贵族,倒也是没有倾向,反倒是提醒起他身边的笨蛋。
“你什么意思?”语气中有些不高兴。
没有散去的贵族,听到那人的警告,都不由得向他投去敌意的目光。
“记得那枚金币吗?”
众人默然点头。
“一开始你们知道他手中握着的是金币吗?”
众人心想之下,又都摇摇头。别说是他握着的时候知不知道,就连金币从什么地方来的都不懂,当时逸飞就像是在演假动作,然而嗡嗡的破风之声,却是在告诉他们,那不是假的。
“那你们知道他在得到那枚金币后,为什么又要抛出来给所有人看呢?”
越是听他玄说,一些人就越是恼火。然而不知者无罪,一些人此时已陷于沉思。
“不要一袋金币,却要一枚金币,你们觉得这样的人聪明吗?”他仿佛是位饱学之士,不慢不急的又继续道。
一袋与一枚,简单的从数量上便能得知两者的份量,从利益上看只要不是其脑子进水、被驴踢或者被门板夹住,成了神经病都会选择一袋的吧。
“想说什么就说吧,少在故弄玄虚。”
“对……”
“就是……”
“就是……”
一干贵族已经有些恼火,愤愤不平的叫嚣。
“那一袋金币是个废物给的……”
话还没说完,敌意已经充斥着整个周围。
“别误会,我没有说你们……是被抬出去的那个……”见到周围气氛缓和了些,他清了清嗓子,“废物对他构不成威胁,企图以金钱收买,结果成了笑柄。而那枚从天而降的金币,我敢说,能看清的绝对在少数。可见投金币者的实力之强,而这个掷金币者也在向他出以警告,然而他正好也是少数人当中的一个,轻意的接住对方的示威,也告诉掷金币者他的实力也不弱,不怕暗中的威胁。当然,最重要的是收还是不收那枚金币,收必然是表示自己向对方低头,不收就是对掷金币者的公然挑衅。显然他作了明智的选择,暂避锋芒不是示弱,而是韬光养晦,潜龙沉渊,等待惊蛰飞腾九霄。接受对方的恩惠,同时顺水推舟,介绍一下自己的朋友,让对方予以照顾……怎么样,你们觉得自己还有能力去找他们的麻烦吗?”
“真的假的?”
“我还是不相信?”
虽然听起来头头是道,毕竟只是“学士”一面之词。
“信不信由你们……”丢下话,人已走。
留下一干面面相觑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