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红阳!
已经和他们再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生和死,本来就离得很近,也就只有呼吸之间那么近。
呼和吸之间,要是有足够的空余,就会很快的得见分晓了。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恍然而悟,就已经默然转身而去,使得生命力的那道痕迹嘎然而止!
唰唰、嗖嗖,噗噗…
一切能够舞动的兵器,都是运转极致的在翻飞着。
这是有了,在和山豹修炼的那种兴奋。不同的是这时可以不用留手,虽不能淋漓至尽,可这种欢愉的战斗里,有鲜血刺激着所有人的视觉神经,让所有人都有些疯狂的红眼。
已经忘了眼前的血腥的场面,这一刻,需要做的就剩下一个,杀,所谓不动如山,一动恰似疾风。
冬寒的身影运转到极致,残影似梦幻一般,还没有疑实,下一刻就又开始消淡,人群就好似一群发了疯的野兽在冬寒变换中来回追逐着,留下的是一连串的倒地的武者。
在激战的时候已经不及想那些阴郁的眼神里的眷恋,剩下的都是适时的出击、躲闪,然后再出击…
来往反复,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人群开始稀疏起来,随着无数反应稍慢的武者倒下。
空气里的血腥味开始浓郁至极,人群里的黑衣人也是肩膀上一道血流染湿半襟,脸色更加黑暗起来。
他的那股死毒,不是没有再次的释放,可冬寒的身法太过诡异,让他很是无力,自己的绝好杀手锏不能近身,也就谈不上会有什么效果了。
老者这会也是包扎完好,看着一边青头领低迷的神情,心有不甘可也是一时无法,本想借着这些人来探一下这小子的底细,可这下倒是彻底的有了一个很大的意外。
还未出战,就有了身先死的惨局,这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一趟的事情看是简单,可却是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了。
一个有这许多事情的小子,也许从来就没有简单过,只是自己好似有些大意了。
不说自己的来历,就说他身后的人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一想到就无来由的一个冷颤。
虽然现在,在海域里还没有显露出来一角,可他却知道,这次的事情可不是那看似暗庄赌档的事情那样的简单。
这只是他所在的那个新兴的组织,一次无形的展示罢了。很不巧的是这个小子撞到枪口上。
虽然,这已经给了他足够的重视。可,就眼前的局势看来,这一切将很快的就要结束。
时间刚刚过去半柱香的时间,这边已经有一半人染血!这还是这小子到现在都没有使出什么不得了的招数。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不担心身后组织的能量,可,却不甘心自己这副大武师顶境的身躯,也就是差那么一个脚跟的距离,就可以攀及世间的巅峰的身躯,在这次的事件中有所损伤和意外出现。
可就算这样的修为,在人家面前连两支没有一点隐瞒的射镖都躲不过,是自己差的太远、还是眼前的小子超过自己这帮人太多?
到了现在,这些疑问已经很清晰的显现出来。
青头领也是脸色难看的惨色,疑重的看着前边的混战,脸色随着倒下去人渐渐的多起来以后,惨白的脸色在无奈的变换了无数次。
那刚刚自己说的那些激昂的话语,还犹在耳边。这转眼之间,仿佛这话就好似在向自己示威一般的展现在自己眼前。
世事,是多么的无常!
现实,来的多么的快捷!
还是那么的残酷!一股无力感袭来。
她也转头看向老者,那意思很明显,今日之局唯一能解的人,现在看来也就只有老人家你了。
那个黑脸的,就算脑袋还算灵光,可他的战术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且,还叫大家陷入了无法挽回的败势里。
这样下去,不出一柱香估计眼前的这些人不会再有一手之数,到了那时也就再无翻身的希望。
老者当然也看出来了,这种战术对冬寒这样以速度和怪异身法俱佳的人来说,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可,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也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经过精心的包扎、敷药自己这时已经好了不少,至少现在能可以在一边看出端详,也很快的制定出了很有效的办法来。
〝大家冷静,使刀剑短兵器后退,长枪棍棒上前牵制他,不求急功近利,要保存实力。〞听他这样一说,大家也是觉察出了战术的错误,很快的老者的战术就开始使冬寒的虐杀停了下来。
其实冬寒本身也是,深吸微喘。
就算身体再兴奋雀跃,可在这种高强度的厮杀中,哪能不会消耗呢!
就算内力再雄厚不俗,但那也是有个度的。
这一通拼杀,冬寒四下扫过。已经不下三十多人废了,就算暂时没有断气,可也离着不远了。
防守中,稍微的缓了几口轻浮的内息,让剧烈起伏的心跳舒缓了一下。抬眼看向老者一思轻笑在冬寒的嘴角出现。
〝嘿嘿,总算露头了。可是现在来做这些会有什么用处?〞老者不为冬寒所扰,招手向一边武者一摆手,那人很快的俯首过来。
老者在他耳边轻语几句,然后他看向冬寒也是一丝狞笑,不过好似拉动的伤口,很快的脸色就煞白起来,细汗也在额头上冒出来。
他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不由的想到刚刚受伤的那一幕,心里还是心有余悸。
虽然表面上轻视,可实际上冬寒可没有一点的大意,尤其在老者刚刚不知做了什么指示以后。
不得不说,眼前的这种战术在目前看来确实是牵制冬寒最好的办法。
这样一来,自己无法冲进人群里,那种稍微快速一点就能勾到攻击目标的便利,已经不复存在,相反的自己还被人家长枪棍棒给架挡在几尺之外。
对于使用短刀的冬寒来说,这会就变得比较被动起来。至少想要用短刀再想有所建树以是不可能。
而且,眼见他们也有了新的攻击策略。冬寒是有不少后手没有用,可并不代表那些都是万能无敌的啊!何况这会自己也是有些气息不稳,再不高超不羁的武者,打斗起来也会有消耗。
人家又不是木桩不动,不要忘了这都是亡命徒,各个都是凶狠异常的狂徒。
就算你招惹他们,他们都想要啃你的骨头,何况冬寒要杀他们呢!
就算他们倒下不少人,可留在冬寒衣衫的创伤也是多如竹筛过阳,到处都是透亮的孔洞。
就算有‘玄冰甲’护身,也会有大小不等的震荡的。
只是表面上没有明显的伤,可这并不代表身体没有受到影响,可对与眼前的情况来说,有一点的失误都有可能身受重伤。
虽然这会在人群里,冬寒已经看不到那来回蹦跶的‘追星’了。
冬寒知道就在刚刚老者看向那个女人后,开始布置计策的时候,‘追星’就好似收到惊吓一般的几个跳跃就回到大船上。
至于干什么,冬寒暂时也是猜不透。不过在冬寒想来他不会无的放矢,当然也不能想着,像他这样高手在背后出手偷袭了。
要是这样就不符合他们的名头了,何况以前取义他们也说过他们不会很明了的向海域的后辈出手的。
其实,他当然知道冬寒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什么武技不果,战力不济的状况。
究其根本,这对那个妖孽不过勉强算是开胃菜而已。他很清楚的知道冬寒根本就没有尽全力。
到了现在也不过用了七成的实力罢了,更多的好似在检验自己的修炼效果。
他当然看出了冬寒偶尔打在武者身上的拳劲玄妙了。
那些武者不是一触而飞,而是稍停以后在如受到锤击一样飞跃出去的。
这就说明那小子在拿眼前的这帮人在做着试练的靶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