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店。

季海小心的跟着老者上了那边豪华的马车,其他人也跟着后边,老者没有发话他们还不敢擅自的离开。

还不知道,他所谓的事情进展如何?还有就是要是有机会他们还想着做一次东家呢!

只是他们看到季海挨了一巴掌,季海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在,可说实话谁也没有胆量去耻笑或者有一点的鄙视。

就是刚刚的那股冷冽,就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就更不要说其它的了,再说他们有两个还是看到冬寒出过手的。

而恰恰相反,在他们心里想的却是这胖子倒是捡了一条命,是应该庆幸才对。

可季海却是郁闷无比,上了车以后就是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边。

〝在没有拿到东西之前,你不能有任何的异动。而且你也最好不要有什么歪心思。虽然我对他的看法和来之前的时候有了不小的变化。可,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看透他!〞〝是老爷,我知道该怎么做。〞季海回道。

〝或许你有些愤愤不平,可在我没有看清楚他之前,你也不要妄动。至于你的委屈我记下了。〞〝多谢老爷,小人受点委屈没有关系,只要能医好小少爷的身体,在打几个耳光也没问题。〞〝嗯,你虽然是季家的支系,可对家族的贡献和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以后你会有发展的舞台的。〞〝这所以不让你妄动,除了还没有摸清他的来路和底细之外,他的手段也是我们要注意的,你可看到他的手指上是没有东西的对吧?〞季海稍一回想,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就说明在他身上,我们不知道和看不透的东西还有很多,也就是还有很多的危险,以他那一手来说,只要是让人被他碰到不死也会废掉。〞季海无力的点点头,老者说的不错,他的脑袋可没有那三指厚的木桌硬,想到那小子很随意的就用手指刺穿了那个木桌,他知道冬寒说的不错,要是靠自己肯定是没有了机会的。

季海无声的沉默着。

老者又开始说道:〝怎么打算是以后的是情,你的武道天赋确实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发展了,可你做买卖的精明却是不错,当然你真要想独挡一面的话,有一个这样朋友也是不错的,当然前提是他能过了这一关。〞〝多谢老爷栽培,小的会记住您老的教诲。〞〝嗯,一会和他们一起吃顿饭,再打听一下他这段日子的动向,他身上肯定没有我们要的那个东西,而他说的不缺银子,那也是不假的,头几天他挑了暗夜的两个垛口,看来是没少收获。〞〝是,老爷,一会回去我就去安排。〞老者也相信冬寒说的话,他身上确实没有可以装很多东西的地方,不过就是一个很小的皮囊,那里边也根本不能装那么贵重的东西。

〝对以他这样的人来说,银子确实用处不大。也可说只要他想至少不会缺少弄到那些黄白之物的来源的。真不敢想象他连暗夜都敢动,是不知道!还是真的无妄不惧!实在是叫人费解?〞季海听到老者的自言自语,神情也是一副惘然,也不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老爷,这次我们真的要那样做吗?〞〝就算我们不做,只要他一直走下去的话,那些人也会浮出水面的,再说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还是有几个不错的朋友,你看看那几个哪一个是省油的,不要五年都会是一方势力的中间抵柱,何况这只是表面上的,在暗处的我们都无法查找,你认为是简单的事吗?〞〝那我们要怎样做?〞〝这个我会再思量一下,看看要怎样去做才能稳妥把握。〞…………

冬寒在出了小店以后,就无聊的搭坐在一边船公们平时闲聊的长凳上,就在昨天这里还有许多人在忙碌,可今个却是人迹皆无,而且这里安静的有些凄凉。

海水拍击着码头的石墩,一股清凉扑面而来。

远处的大船还是没有动静,这倒是个怪事,以往他们都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抢着来的,怎么这次都很沉得住气。

是有人压着,还是在等待什么?

下一刻,冬寒好似明白了一些,这应该是刚刚季姓老者他们使的动作了。

要说对付冬寒他们没有什么办法,但那些人给些银子还是能做到这些的。

反正现在冬寒也是跑不了,何况很多人也许会在午后会到,不过在之前还是有几个时辰的时间的,要是有人着急或是本事足够大的话,那应该够用了。

冬寒的位置离着码头不远,充其量不过二十丈,而且这里的地势还算比较高,所以前面的三艘大船一举一动都会无比的清晰,就连神识都不用。

他们自然也会看到冬寒,因为自从早晨到现在这里一直是冬寒在,那帮人来了不到一两个时辰就都回去了。

船头上一直有人在向着这边眺望,不用说,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按着现在的局势来看,已经好像不止十万两那么简单了。

能出动这样的豪华的大船的人,也许金银对他来说已经就是平常的摆设了。

那个老者说是船是租得,冬寒估计是借道搭船过的,或是专门就是随着船队过来的,更有可能这背后的人他已经有个眉目了,不过就是在东西没有到手之前还不会说出来。

还可能是在赌,看冬寒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这个很重要,要是过不了一切都是妄谈。要是过了,那么他的策略也还是可以改变的。

总之,他们有些不靠谱,至少现在是这样的,虽然他所说的事情是真的,想要换取冬寒手里鲨心血也是千真万确。可,在其他事情上就不那么坚定了。

主要还是要看冬寒未来值不值得他们信服,做地下赌庄生意的,别的不说,就眼光而言,一定会比别人要高上很多的。

相对的,对避祸近利也是天生敏锐。

这也不能太去责怪他们。毕竟他们还是以生意为主的。

对于要跟他们打交道,只要小心一些还是不会有多大危险,相反他们要是太频繁的有动作会引起人家的猜疑,到了那时他们也会招来麻烦的。

正阳当中稍偏西,大船开始缓缓的靠了过来。

这应该是约好了的时间吧,冬寒也是开始期待起来,这是难得的检验自己这一个月修炼最好时机。

冬寒不会主动的去攻击他们,可他们要来,要想讨一个彩头,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码头上的面积正好够用,有些像修整好了的擂台,也许以往也有过武者的打杀,可这次明显就很不同了。

到目前为止,海域里冬寒能够扫视的距离里还没有乌蛮川的影子,也就是说,不管大船上有多少人,而冬寒这边就只有一个而已。

看着场面有些不成比例,可这也是一种优势,来去没有牵挂可以尽情的施展,这也算是一种很难得的修炼。

只是稍有些有违天道伦常,可,从另方面讲,这也是天道循环的不败真理。

所谓;阴阳需互补,五行可并融。春风吹败草,嫩芽又逢春。

有些东西是要交替的,离开、才会有新的土壤孕育出更茁壮的新苗来,他们需要天空,还需要的很多,所以有些人要提前的倒出地方来。

这无比荣幸的事情让冬寒碰上,这虽有些艰巨,可也是一种修证本身一种最好的方法。

气氛随着船只的临近,开始愈加的疑重起来,那三艘船好似一座巨大的山川在慢慢的靠近。

在这一刻,海风已无声,海浪也变得平稳起来,只有正阳无恙,头顶还是能有那穿过亿万里而来的热量在身体四周汇聚。

手指间的气流,又变得真切起来,浑身的尽力也开始在超一般的速度再运转。

身体里那久没有异动的紫线又开始有了兴奋的异动,在这会就感觉着自己的全身都是为了战斗而在不停的、有规律的开始律动起来。

这感觉,叫人有无法控制的愉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刻,自己心中是多么的渴望接下来的腥风血雨那种急切。

又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那种火热叫人向往,叫人几近疯狂似有要仰天长啸的激情无限的绵长…

感觉着自己几近癫狂,冬寒很快的一个激灵停止了这很不正常的妄想状态。

自己知道这并不是冬寒完全的本心所愿,就算要出手拼杀,可并没有到了那种不可控制的癫狂氛围。

这毕竟是私人的江湖恩怨,说白了对错都很难说清楚,如果有人为了生存而选择这档子事情。

就算让人有些非议,可也是无可厚非的,这毕竟是江湖,江湖自有江湖的这套行事路数。

这里没有理可以讲,而是已强弱胜败来衡量一件事的对错的。

强者就是对的,没有理由。武道的世界里站在最顶端的是为尊。

而其他的都是没有意义的过程而已,没有人会注意对错,只会有人仰视着头上强者,等待着他们发号施令,还会引以为荣。

这就是江湖,一个没有道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