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寒看着他,心中暗笑。

这时候还指望那两个弓箭手呢?

危险临身,这才知道紧张为时已晚了!

冬寒也不言语,就叫你指望那两个已经上路的人吧。

解决掉那两个人冬寒已经把弓箭也藏了起来,这些人也不是弓箭能对付的。

四个人眼神来回汇聚了几次,那乌蒙前行两步,〝小子,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难过今晚了,你就不该来啊?〞〝别在那装好人了,你们来临海城,四处招摇,还找茬上门,不说今晚过不过的去,不过你早晚是过不去的,你以为方家酒肆是你们托蒙国的人可以碰的吗?不知你们是幼稚还是脑残?〞〝你以为你们的一切都没人知道吗?也就青虎帮想找个小树一同弄些小风小雨?〞〝你还想着青虎帮能呼风唤雨翻江倒海不成?他们不过就是林子里的一撮荆棘杂树,只是林子的主人还没把他放在眼里,让他们多蹦的几天罢了。〞〝张威是吧,你还登鼻上脸拉,还派人去查我们,知道三大凶僧为什么死的吗?他们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干了不该干事。〞〝不过就目前来讲,青虎帮也早晚的事,你们已经进了我们的视线了,而且还有通敌之嫌,你们就等着覆灭吧?〞这些话一说,几个人都愣住了,那张威还好些,乌蒙脸上神情一阵变换,暗想,难道暴露了,中州大陆真的不是表面那样的平庸吗?

〝你少在哪胡说,我们只是商物上的来往,什么时候通敌了。〞他的语气有些变了,狡辩也没用的,他心里明白,托蒙武者要是被定为外敌,青虎帮就是通敌,到时的后果他不用想都知道。

其实冬寒也是结合这几个月的听闻所见,然后在结合下午听到那长老训斥乌蒙的一些话,给他来个胡编乱造,先乱了他们的心智。

不过这样一看,三帮主他们显然是不太了解乌蒙他们的事。

不过乌蒙的表情却是很耐人寻味了,不管他们是什么目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也不是表面上那样的寻常。

〝说你脑残你还不承认,通不通敌不是你们说的算,是看这些托蒙武者倒底是干什么来了。你个瘪三,也难怪就当个三帮主。〞张威转头看看乌蒙,乌蒙瞪了他一眼,〝他的几句话,你的心智就已经乱了,无凭无据他是在挑拨你听不出来吗?〞〝呵呵,是真是假你心里最清楚了。〞他表情的变换中,哪能逃过冬寒观察,只是他死活也不能承认,就算心虚那也得硬挺着。

〝三帮主别听他胡说了,一起动手,管他是什么人,赶紧弄的利索点就完事了。〞〝好,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杀了他,动手。〞〝嗖嗖〞几人都向前窜来,冬寒这时也是加着小心的往后退,不能叫他们给围上,何况那矮老头总是让冬寒感觉着怪怪的,说不出那里不对来。

冬寒转身就往藏着弓箭的林子奔过去,进林子人多你也发挥不出来。

今晚无论怎么着,一定要把三帮主给灭了,这家伙太讨厌了,也是间接的帮凶。

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过还是离冬寒有三四丈的距离,冬寒也感应到了他们没有尽全力,一想就明白了,是怕弓箭手伤到他们。

不过一直等冬寒到了林子边,也没见有人放箭,就感觉到不对了。

〝快追,那两人已经没用了,别叫他跑了,要不然大家都有麻烦。〞冬寒收起九节鞭,弯刀归鞘扎好,这时也到了放弓箭的地方,拿起箭羽拉满弓两支箭羽就嗡的离弦而出。

叮叮两声撞击,一股劲风在几丈外就能感觉到,那个扛着黑棒的壮汉,跑动间脚下小草都向两边倒下,好快的步法。

冬寒一边往林子里退。一边不断放箭,他们上不来,冬寒也不着急离开,就这样一退四个追,一会就下去了三里地,后边传来水流声,冬寒也感觉到了水气。

到了河边,一条将近十丈的急水河流,岸边离水面也有一丈的距离。

冬寒是故意引他们来的,这里可以利用化水诀来跟他们周旋,再加上子夜,条件还是对自己比较有利的。

将弓箭的箭羽消耗的也差不多了,他们还是在四五丈的距离,这时也听到了水声,几人的表情有些阴笑,〝再跑啊?怎么停下了,你就受死吧?〞那个拿着黑棒的家伙倒是一员猛将,轮着家伙就罩着冬寒的头就是一招横扫,冬寒心念外放能感应周围的一切,向左侧一棵碗口粗的河柳后边躲去。

下一刻〝哐〞的一声,木屑纷飞,河柳摇了几摇,缓缓的向右边倒去,噗通一声三丈高的树横着拍在林间的草坪上。

好家伙,有把子力气,这要是扫到身上就算铜墙铁壁也得砸个坑不可,〝我说暴熊,你看准点,又没叫你砸树。〞这家伙,用的是铁家伙,这力气不是一般的大,那铁棒不下六七十斤,一轮之间大碗口粗的河柳就断了,这家伙的铁棒不能硬接。

这时那三人也围过来,三帮主是一把铁尺,不到两尺长,乌蒙则是一把弯刀,那老者手里拿着一个好象铜镜的东西,眼睛里有着难查邪光在闪动,说实话冬寒最小心的就是那个老者。

这种不正常的人,弄出来的东西,也是超出人的想象,他一直都没出手,冬寒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路数。

一瞬间几个人,就同时向冬寒出手,铁棒在正前,铁尺在左,弯刀在右,还有那个老头盯着。

冬寒一手弯刀,身后三两丈就是水流,就算退也就那么大距离,在他们看来可说是退無可退了。

虽然他们还是很谨慎,但这时也正是冬寒下手的好机会。

〈神光诀〉运起,看着面前的三把武器的一点点的漏洞,从中穿过只是一闪,就到了张威的左侧,弯刀外旋,噗的一声那张威的左手齐肩就给切了下来,这还是他在冬寒刚要动的时候感到了危险往外侧身,不然就扫到脖子了。

不过这样还没完,借着他后退,冬寒右手一转,两道黑影就到了他的咽喉和心窝,虽然刚刚失去左臂疼痛还没袭来,但看着自己手臂飞出去,那是一种说不出心情,一股恐惧窒息着他的身体,就在这一抬眼的时间就够了,〝叮﹑噗〞两声同时响起,他的表情定格在这一刻。

同时冬寒有一股很不安的感觉袭来,不敢停顿,急速向张威的方向窜去,刚刚错过慢慢倒下还没落地的张威,他身上就出现许多孔洞。

还有从冬寒身侧飞过去的疾风声。这时那托蒙武者的铁棒也夹着风声顺着后背袭来,变换身位间冬寒又照着那个矮个子发了一镖,只是那家伙很精明离着冬寒很远,而且很机警。

身前又有乌蒙和那个暴熊纠缠,倒是有些被动,看来只有先解决这两个了。

冬寒收回注意力,乌蒙这时也是不再保守了,两人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的,倒是让冬寒有些忙活,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才慢慢的适应两人的路数。

可这时那个老者又出手了,因为他在两人的身后,来回的活动,忽左忽右的,冬寒在对战的时候就防着他,他刚刚发的是机关式的暗器,肯定是老早就装好了的。

现在还在拿着那个圆盘,来回的跳动,看来还有玄机啊。

正想着呢,这边的铁棒突然速度开始凌厉起来,冬寒看到那人的脸色有些涨红,看样子是吃了猛药了。

来回躲闪间,那个圆盘就出现在两人一错身时那一点点的缝隙,突然一道黄光一闪,冬寒的眼睛一痛,身体里那道紫线就狂躁的欲要透体而出,不过很快〈神光诀〉急转压下疼痛,同时一道疾风奔着冬寒右侧的肩膀就到了。

〝啪〞的一声,冬寒就被扫飞了起来,右肩一片血污飞洒,胸口憋闷,几口鲜血就咳了出来,眼睛恢复过来,冬寒疑气化形,一道似筷子般的紫线直透那老者的心窝,看着他骇人的眼神慢慢失去光华。

冬寒用最后的清醒,反身跳进河水里,右手动不了,弯刀死死攥在左手慢慢失去了意识。

矮老头倒下,那道紫线乌蒙和那个暴熊也看到了,心有余悸,那是一种说不来的恐惧,乌蒙脸色很难看,这次看来真的惹了大祸了,那紫色的东西是什么,就连那个圆盘都不能防住,他是知道那是精铜所制的,里边有卡簧能发射钢珠。一面是铜镜,另一面是有个阵器在上面。

一经激发,黄光刺眼谜神,让人瞬间无法视物,不过现在它的正中有一个孔洞,那空洞也透过了老者的心脏。

怕归怕,不过还要把事情弄完啊,两人把尸体简单埋了起来,把贴身的东西拿在身上,这些得去还给青虎帮。

要不人家不得翻天啊?这可是三帮主啊?就这么就没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算这样,麻烦也会接踵而来的。

何况冬寒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这不是就好象头顶悬一块石头吗?

乌蒙有些后悔自己的张扬,现在这事已经严重超出了他的预想,十二人,只剩下两个,还不知敌人死活,这夜色黑沌看都看不清,就更别提找人了。

一股利剑悬顶的感觉骤然在心里升起,压得他有些无力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