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花飞,沙沙打着脸庞,冬寒辗转两天来到这个叫‘西吉’的集镇。

小镇的确不是很大,还没有家乡文吉镇大,也就有一条南北通向的官道。

两边依路边建了几千幢的土砖矮房,不繁华却很是宁静。

冬寒找了一家小客栈,真正的主街也就是大半里长短,两边都是店家,许多店家门前都摆着奇形怪状的石头,大小不一却都是天然形成的。

通过打听,原来老早本地的两里外有一条河,河水泛滥山洪一泻而下,等洪水退去,河滩上就出现各种奇形的石头。

大小不一,有的似物,有的如景,微妙维翘浑然天成。

有聪明的店家就会找些奇特的石头摆在店门口,已吸引过路的客人,进店采购些物资。

哪想时常会有人问外边石头怎么卖的,一次两次的没人在意,时间长了问的人多了,就有人做起这个买卖,没有本钱天然形成的,就是费些力气弄回就行了。

日久,这个新兴的行业很快让这个小镇在偏北的这片地域里,已小有了些名气。

许多别处的大户过寿进宅,都会有人来挑些形状好的石料回去,再简单的加个底座洗涤干净抛个光,就可以送出去,也算是不错的贺礼了,关键是比较新颖。

当然这相对的是那些稍有身份的人家才会有这个兴致。平常百姓还嫌它碍事呢!

看来这个世道,只要你有别人没有的,那也就会成为别人所需要的。

所谓买卖买卖,把你的东西卖给需要的人。

就象过日子那样简单,就看你能不能发现而已。

〝这位客官,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言语啊,这没有我去别的店里给你调过来。〞冬寒走进一间不大的临街店铺,店主是精瘦的中年男的,这地方虽是偏远些,但这个人的打扮确是很是精练,看得出从小应该教化的很细致,也可说是比较有家教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干练。

冬寒知道这是‘枯影’前辈的后人,所以就装作过路的客人进来看看。

〝嗯,我随便看看。老板生意最近好吗﹖〞那人显然没想到冬寒会问这个,哈哈一笑,〝小门小户的凑合过个生活,没什么好不好的。〞〝嗯,可有什么烦心事,比如有什么事要做﹑或是不如意的事情发生。〞这样一听他好象有些迷茫,脸色也是多了戒备。

冬寒赶紧说了自己来意,那人稍微吃惊一会反应过来,但还是比较的谨慎,〝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冬寒拿出那柄短剑,他只看一眼就有些兴奋的问,〝老祖现在怎么样,身体可好,人在何处﹖〞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冬寒看着他一笑。

〝老人家很好,很是挂念你们,这不叫我来看看你们,老人家有两个后人,还有其他人呢﹖你是他什么人﹖〞〝噢,我是他的嫡孙,小的时候我见过这把剑,其他也都在。〞…………

在小镇上住了一晚,给了些银钱。冬寒又开始了向圣手前辈的徒弟的方向赶去。

他们就要高调奢华的多了,所在地区也是南北大陆交汇的重要的郡县,城池很大,而且因为来往人流,客商,走镖跑货的人络绎不绝,也带动着整个郡的商业,膳饮,客旅等等的行业,也都很是繁荣。

厚土郡要比河塔城大几倍不止,而且,这里的繁华不光是商业,冬寒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是门庭若市人流繁密。

难怪会选择这里落脚,这地方表面上就很是富裕,冬寒先找个中等的客栈住下。

是个进来这个郡货物中转点附近,周围大小客栈﹑酒家﹑各种档口很是集中的地方,冬寒选择这里,也是为了方便离开。

泡了个热水澡,把换洗的衣服拿去给客栈的小二,他们有专门为客人清洗衣物的妇女,是另外付钱的,毕竟有常住的客人,所以根据客人的需求,这周边也兴起很多新的行业,其中就有这清洗行业虽然不是大规模,可它的作用还是很实在的。

来到楼下大堂找个靠边的小桌坐下,时至中午,住店的客人也陆续的下来吃饭,冬寒点了两样小菜,一分白饭,再喝着茶水等菜。

〝老五﹑冬寒,呵﹑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花眼了,你在这干嘛呢﹖〞嗯,冬寒转身,还真是说不清的缘分啊,是兄弟老三,还有几个人一道的不知是怎么出现在这里,也是在准备吃饭的。

〝行了做到一起来吧,我们正好在外面跑点买卖,这不到年关了要回去过年吗!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我也是路过这里,我不过去了,你们一起吃吧,我吃好还有些事,等晚上在一起吃饭,我住在二楼丙字三号。〞〝那也好,那你忙吧,等晚上我们兄弟再聊。〞老三知道冬寒的性格,有时喜欢安静,时常一人独行来去无踪的。

也就没有说什么,就与那几个人找了大一些的桌子坐下,那几个应该也是镇上的同乡,不过不熟还是不要往跟前靠了,冬寒要做地事情也许会有危险,也免得连累别人。还是安生一点好,看到老三和他们一起安好就行了。

午后,冬寒在闹市里转了几圈,就与本地玩手活的这帮人联系上,在一个安静的茶馆见到了来联系的人,拿出那块方木,那人一见立马就站了起来,有些紧张,眼神有些闪烁,嗯,冬寒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眯眼盯着他,〝有什么事发生,还是有什么变故,从实说来,否则…。〞冬寒〈疑水诀〉运起,手里的那杯茶水一眨眼就冻成了冰块,没了热气。

那人一哆嗦,险些没堆坐到地上,脸色也白了,嘴唇不住的颤抖,眼神里的闪烁变成恐惧。

冬寒的心咯噔一下,这是不好的征兆啊。

看看周围没人注意,运起〈神光诀〉叫他抬头,他看到冬寒的眼睛马上一惊然后,就迷迷糊糊的回答冬寒问的事情,他知道也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内部不和,因利益产生分歧,形成了内斗,而隶属另一边的人多些也比较猖狂,还打伤抓获几个重要的人,现在正在谈判之中,他辈分低就知道这些,不过他也参与其中。

也不知从哪里知道那帮人是另一个师祖的一脉传人,不过就是那个师祖好多年没在世面上走动,也不知死活所以就有些不安份,预谋了许久才有了动作,这不还在谈判中,就被冬寒给赶上了。

唉,江湖啊,利益啊,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