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吉镇’北药村,冬寒家邸小院内。
〝你说?老大留了个便条,就几天不见人,到底去哪里了这是?〞冬寒母亲,再晚饭桌上问正在饮酒的父亲。
〝可能是进山了,你不是不知道,整天上窜下跳的,没个安生时候,本来就不太回来家。他爷爷不在了就更野了,行了,你别担心,孩子虽然顽皮,武东弄西的。但还是挺省心明事的,不会惹上什么麻烦的。〞冬寒父亲这次还真就没猜对。
弟弟也上了一年的公学,个子长高了不少,已不再是老跟在冬寒屁股后的小孩子。弟弟相对来说比较乖,很听话。不象冬寒老是摸不到影。
父亲,年轻时出过点小力,所以好喝几口,别的也没什么爱好,现在虽然是代工,大多时也和大家一起做事,地方小哪分的了那么清,再说都是左邻右舍的都是些年轻的后生,父亲也都是很照顾。
家人都比较老实,实在,总之他们的日子虽是平凡再加平淡,但也是自在,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动,这一点也是冬寒能够远行,比较放心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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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寒,在露台上,心思空明,也没太深的修炼,就像观星一样,毕竟这是客栈,往来的什么人都有,怎知有什么人见异起疑心﹑生歹念。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几天来,所经之处,都是小镇,宿旅的店铺,也不是很大,可说是鱼龙混杂。
白天赶路,颠簸震荡,夜里大家也不象头两天那样的精神,吃罢晚饭,都会早早的睡下。
一路风景,如清风过隙,家乡的田野已是無绿色时,这边还能见到星星点点的绿。
两天前已出了‘呼伦郡’的地界,气温已相差许多,山野路边偶见一簇绿意。但大多数还是秋天的金黄色,还有满目疏调的矮树低山。
小时候,有时会想山那边是啥样,总想着爬过去看一看,再去了桥联队时候,那困扰着好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山那边和这边相同。
不同的是你会越走越远,或是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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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三几天的回暖热聊中,又有了那小时候的氛为,虽然大家都不会说出来。但在眼睛里能看出那份兄弟的情感已在岁月中沉淀的浓醇了不少。
冬寒也告诉他,如遇什么事要看冬寒的眼色行事,倒不是说老三怎么的不堪,就是怕他有时太冲动。
车行遥遥,路在身后,飞奔而过,扬起尘土,飘洒路边,入眼窗外,山遥路远。
在经历二十几日的颠簸,一行终于到了一座大的郡城‘河塔城’,其面积有两万多里,常住人员十几万,是一路走来的小镇不能比拟的。
以农,林木,和矿产等多种产业相集的一个郡县,也是去附近其它市集城镇的中转补给之地,所以还算富饶。
晚饭前进了郡城,领头的寻了一个较大客栈,吃罢晚饭没散前宣布;〝一路行车劳顿,大家都很是辛劳,今日饭后都去泡个澡,明天休息一天,距此行的目的地还有一天的路程,所以明天大家伙置办点个人所需的日常用品,好好玩耍一天。〞〝后天,一早启程午饭后也就到了目的地,好了,一会大堂会合都去准备一下吧。〞〝老唐你过来。〞老唐是来时雇的车夫,付了路资。告诉他明天一早就回去吧。一天的路程,在本地雇个车夫就行了。
少倾,大家就会和了,那人询问掌柜的附近较大的澡堂后。就带着大家出门。
天还没有太暗下来,街上各色行人不少,有匆匆而过的,也有悠闲的到处逛的,领头的就提醒大家小心自己的钱袋。
此地因为来往人员混杂,三教九流啥人都有。大家都安生些,小心些以免破财。
一条南北向的大街,两旁灯红酒绿,店店相连,将近一里多长的街上,都是各式店铺。
人说百店吃为首,街面上的小酒家无数,还有四五家四幌的酒楼,下砖上木,古朴大气,雕檐欲飞,匾牌横挂正中。
每个楼窗都有人影晃动,酒声传了满街。
这条路是入城必经之路,也算是‘河塔城’的一道亮点。
过了酒楼,就是客栈什么的﹑四方客栈﹑通海客栈﹑等等有的相邻,有的相隔不远。
大家住的是个中等的,上下两层有二三十间房,上面是单间和双人间,一般是有女眷的都住楼上,下面是四人间和六人间,冬寒他们是两间六人房,空间较大,内中陈设的也是简捷清爽。
因为已近掌灯的时间,长街两旁红灯高挂。依街缓行,偶尔有路人投来不屑的眼光,毕竟是小地方出来的。
穿着打扮和本地的打扮不同,每个地方有自己风俗特点,冬寒他们是山炮的打扮,东张西望的满目新奇,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人就是这样,虽没有动物那般太强烈的领地意识,但欺生排外的意识还是多少有些的,只是不会象动物那样强烈直接而已。
各色行人,拿刀佩剑,屡屡不鲜,都是些护镖,走江湖的。
酒家过后就是些在路途中所需要的装备店铺。
篷布﹑绳索﹑壶具﹑炊具﹑还有野外猎人的装备,刀枪钩索种类繁多,做工也是粗细不等。
在路段正当中就是最好的酒楼了,都是三层高,红漆木窗,红瓦盖顶,檐角挂着小灯笼。
欢笑声声入耳,时有轻綿柔和的乐器声伴着劝酒声传出,门前高档豪华的单轿马车数不胜数,在过去就是冬寒在典籍里看过描写的‘寻花’之所。
也是三层的红砖高楼,由于刚刚入夜,还在饭时,稍有些清冷,不过看那红窗和偶尔似红绸般的帘布里的人影闪动,打情骂俏声也能看出已经高客粟粟了。
这里是男人的温柔乡。
许多在外行走江湖的人,都是刀口舔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也都想的很开,三三两两,公子﹑江湖汉子,酒气满面的进进出出,花粉的幽香味飘的好远,闻着都叫路人有些躁动。
真是男人的天堂。在过去就是各式的匠铺﹑酒肆﹑烟粉﹑布庄﹑……
洗浴的地方在偏街尾的地方,长方形的两层大砖房,大大的‘浴’字用一块四方的牌匾吊角挂在二楼上面支出的木杆上。在外看着不是很大,进了大堂,防滑的片石地面,在正中有人工的鲤鱼戏水的喷泉鱼池,红鲤鱼几尾悠闲游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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