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刘元斌紧锁眉宇,对于他这话,他很不满。
说真的,刘元斌觉得这死胖子根本就配不上她,你看那体型一看就扭曲。
好吧,教授也会有邪恶的一面。
“欣予,我们走。”小胖子轻声说道。
“慢着!”刘元斌忍无可忍地推开小胖子,把姜欣予拉入自己的怀里。
她的脸颊撞上了他宽阔的胸膛,有一刹那脸红得滴出血。
“你!”小胖子气郁,哪有这么明目张胆抢人的,抡着拳头用眼神警告他。
“你放开我。”姜欣予存在的一丝丝理智阻止了刘元斌的动作。
“那你是想让他抱你?”他的眸光嗜血愤慨,“你才多大,每天晚上就和一个男生大摇大摆地出去。”他还真当自己是她的老师,哦,还是小学老师。
这么幼稚,她都读大学了,早就恋爱大过天了好吗?
“我没有。”她瞪他,“你可以不理会我的感情,但是你不能诋毁我。”
刘元斌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姜欣予,我现在很烦躁,麻烦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和你说清楚一些事。”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搞得他真的为她在争锋吃醋似的,他得马上抽离这种虚浮的状态。
“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请你不要再说了,就当作是为我留一点点尊严可以吗?”她再次哭了出来,泪水像不要钱似的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
刘元斌面无表情,说,“好,希望你能够明白。”说完他就愤愤离去。
“欣予。”小胖子哀怨地瞪了一眼远去的背影,回头一脸怜惜地看着她。
姜欣予拉过他,倚在他的身上继续哭着,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小胖子的心升腾起了好多粉色泡泡。
回头再看一眼刘元斌,挺拔的身躯行走在暗夜的道路上,形单影只,甚是孤独落寞!
他的表情无喜无悲,这就是他的态度。
*“二爷请我来所谓何事?”刚下课就被人请来喝茶,她姜琪予的名号是有多响亮呀,才会让他们这样几次三番地上门找麻烦。
唐二爷坐在酒店包间的大位上,答非所问,“喜欢这包间吗?”
姜琪予现在想唾他口水,他是觉得她现在心情很好,很有那种闲情逸致欣赏风景吗?
唐二爷一指指着门口那盆盆景,那是一座假山,上面有流水瀑布,下面有一个车水轮,水流下来,再经过车轮转几圈又送到了下面的泉眼下,上面浮着的大珍珠滚滚转动。
是很漂亮,可是有什么意义?
“二爷是专门请我来赏风景的?”
“有时间不妨坐下来,静静心神,说不定能看透一些事。”他又夹了一口脆花生送进嘴里,真的好悠哉。
姜琪予大喇喇地坐下,去他的伪善,“二爷有话直说吧。”
她大有一副和他杠上的准备。
唐二爷掀起眼帘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你要不是嫁入唐家,以你的性格我还是蛮中意的。”
“哦?那我得多谢二爷厚爱了。只是为什么不嫁进唐家才能得到你的喜欢呢?”
唐二爷放下筷子,端起茶壶为自己沏了杯茶,又想给她添一口,姜琪予直接推过茶杯,水缓缓地倒入茶杯,升腾起一股热腾腾的烟雾。
“不烫吗?”那水的温度至少有95°以上,就算杯壁再厚还是会烫。
“我是乡下人家,粗手粗脚地惯了,这点还真不算什么。”她自嘲道。
唐二爷轻笑,“是啊,所以这就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
“没看出来二爷一个走在时代尖端的人,思想却如此迂腐陈绣。”她顶了回去。
“牙尖嘴利,实在不讨喜。”
“二爷有话就说吧,你一个大忙人不比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你可是日理万机的。”
唐二爷喝一口茶,再放下,“好说。我要你现在就离开唐凯。”
“现在?凭什么?”
“就凭你们这契约的关系。”
“什么!”她的小脸瞬间苍白。
唐二爷拿出一支录音笔,上面播放的就是当时姜琪予和唐凯的对话,他还拿出一份文件,是当初他们签订的协议。
“你……”
“没错,我叫人跟踪了你们。”
“卑鄙!”
“啧啧,不要这么说,比起你们这龌龊的行为,我这点又算什么?”
“就算我们之前是契约关系,现在我们也已经领了证,你现在拿这份过期的东西来威胁我也没用。”
“我没有要威胁你,我是来劝你的。”
她凝眉,“劝我?”
“小丫头,你还年轻,不知道这商场的尔虞我诈,你不懂小凯的心。”
她内心有些悸动,“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小凯真的喜欢你?”
“那是自然。”
唐二爷轻哼,“现在的年轻人有几对是说真话的?你被他骗了。”
“骗了?”她转动着心思,再抬眸问他,“我不明白二爷此举的目的何在?明明他是你的侄子,我不觉得你会为了我好而故意诋毁他。”
“你这么想我也不怪,没错,按道理,我应该袒护他而诋毁你,可是看看现在唐凯的做法,现在是弄得人神共愤,我觉得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好心提醒你,这也不可?”
“你提醒我什么?”
“现在的小凯可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了,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他答应你什么?”
“我老公对我做出的承诺基本都有做到,我不记得他还有什么事没做。”
“是吗?那景区的开发案你又知道多少?”
“这件事凯已经跟我解释过了,公司还有其他项目要跟,自然会拖延时间。”她谎称。
“这种话你也信?”
她的心突突一跳,“我相信。”
“是吗?那你可知道你们那片山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开发?”他接着一个又一个问题抛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他最近为什么没有来见你?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当然。”
她的心惴惴不安,看着他古井般的幽深眸子,似是将她的秘密看透一般,“二爷不会也想来挑拨我们吧?这招方思咏已经用过了,没用。”
“方思咏?要不是你提到那丫头,我都差点忘了,她现在和小凯在一起好着呢!”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生气地问他,其实更多是内心的自信在逐渐瓦解。
“你先听听这个。”唐二爷又从牛皮纸袋拿出了另一支录音笔,按了按钮。
姜琪予盯着那小小的机器,她不敢冒险去听,她怕听到些什么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