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提了。

再次发现仲长志所在的地区,是一个小城镇之中。这里人流量稀少,到处都是正在施工的工地,随处可见的活动板房,耳边传来的是各种机械正在运作的声音。

我就是不知道,仲长志到底在哪个活动板房等着我。

只是在我一边等待着通信人给我带来的消息一边观望四周时,我意识到了仲长志选这种临近工地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毛病。

视野宽,很少能利用障碍物逃避警察的追捕;范围大,处处都是大道,他无法通过个人的方向感来摆脱追杀;偏僻,这里距离各大汽车站火车站,很远很远。他怎么就没想到要是有个万一的他,他逃跑的时候遇上塞车了,该怎么办?

难不成,他在打赌,打赌他这个偷了两千多万的盗贼潜伏在那帮工人之中,会有人看不出来?

当时我没看出仲长志我和选择把这种地方当成自己的藏身之所的最恰当理由。

大约十分钟后,我们的通信人和他的伙伴一路小跑向我们跑来。

当时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情况如何,也是跑了上去询问。

当时通信人对我说。

“我向其他人打听了,找到了他的住所,但是我并没发觉他在家中。”

那会儿我的心结慢慢系起来,并扭成死结。

我怕的是,其实通信人早就被仲长志发现了他连自己没意识到,而我们则是寻着他的消息来找仲长志,无异于捕风捉影。

可我还是抱着一定的希望,问通信人。

“那你朝屋里看了吗?他们都收拾自己的行李都离开了吗?”

通信人缓缓摇头,说。

“这个并没有。我们看到他屋内随处可见的衣物和杂志,以及一些未换洗的衣服还晾在他的门前呢!”

“你确定你这次找到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是吗?”

通信人坚定的点头。

“虽然我没有和他又过近距离接触。但是就单单你们给我的报酬这点来看,我想我没有任何理由骗你!要是你不信我的话,你先可以去确定确定我们找到的人是不是你要找到的人。到那时候再付钱。”

这种方法值得实践。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仲长志一家人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在哪就这么简单。

为此,我再让通信人去帮我打听打听仲长志去了哪。

他带回消息的时候,同样也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通信人告诉我。

“他外出了,今天他好像放下了手中的所有工作外出了。”

我听了缓缓点头,内心的疑问越来越深。

为何偏偏是我来找到他同一天他就离开了?

难不成他已经察觉到了吗?

正当我想着仲长志这一出目的到底在哪时,怀韵给我出了个点子。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再这里继续等待。直到我们确定住在活动板房里的就是仲长志之后,我们另做打算。”

梁正说。

“我也认同这样的做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只能是将就去执行。

将报酬给通信人后,我们便将暂时的住所定在工地附近。位于一个较高的位置,便于观察工地内部以及及时发现仲长志的出现。

当时我的体能还是没能扛得住睡意来袭。和温莎训练结束后连夜奔波前往V市,以及思考着如何对付仲长志这件事上,浪费了我太多的脑力。为了在接下去能够正常应对仲长志,我只能告诉他俩,休息一会儿,恢复自己的精神状态。

自己的睡意草草了事,以及每当闭上眼睛就很有可能错过仲长志出现的画面,这使得我半梦半醒。

说到底,就是睡得不够安稳。

我们从中午监视那片区域的工地,一直到傍晚大概六点钟左右,太阳已经下山,这并不利于我们的监视。

从梁正和怀韵那两人的口中我知道,期间仲长志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个消息一传到我的耳中,这也使得我对仲长志是否待在工地里显得很是质疑。

怀韵当时的立场已经产生动摇了,他嘴上喋喋不休的说。

“哎呀,我说黑曼巴啊,你说这种找人方式效率很高这点没错。但是我其实还是想知道的是,这种遥控的方式,它不是十次都是十次准的。你看看,我们今天一大早就搭乘飞机来到V市,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今天一天仅仅是靠几个面包充饥,就这么简单。我们挨饿受寒风的侵蚀,但是就连仲长志的影子都没有见着,你说这事怎么着?”

当时梁正也慢慢的有了一定的质疑,边掏出手机边对我说。

“那个通信人给我们的情报一点都不准确,没准是个来骗钱的。要不,我这就给他一个电话,约他到没人的地方,打他一顿然后把今早我们给他的钱全都拿回来?”

他俩的这些话我都听进心里。虽然说我心中也有了不少的质疑,只是我没有将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

他俩正在我边上不断的低喃着,怀韵除了抱怨之外就是抱怨,而我只能是默默的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缓缓的思考接下去该怎样做。

功夫不负有心人,该来的迟早都是会来。

远处一辆开着车前灯的车辆缓缓的向着工地的方向驶来。尽管是我们与车子距离有一段的距离,可我还是能从车灯的高低看得出,这附近的路并不是那么的好。

我们三人就这样“目送”着这辆车缓缓驶入工地。

我边上的怀韵看着那辆车说。

“今天来来往往的车辆不计其数,只是我还是没有看到仲长志的身影。要是这辆车里载着仲长志的话,我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不知是上天针对怀韵这句话还是眷顾我们三。

车子停在一处不碍事的角落里头。而车里的人则是陆续下车。

当时的工地有不少的正在加班加点干活,为此他们需要光度够亮的灯来帮助他们提供视野。

也就是这个光亮,我看清了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家三口。

没有任何依据,男子是带着帽子,没能和仲长志的蘑菇头进行匹配。但是我就是能下意识的觉得,那三人就是仲长志的一家三口。

所以,我站起身提起精神,缓缓的嘀咕着。

“看来你的名字得倒着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