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上大堂经理在我面前展示打开展示柜的那一幕,我心里更是浮现起了重重难关。

随后我问大堂经理。

“经理,这个展示柜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打开的吗?我是说,凡是在这里上班的一些普通人员,他们都有权利打开这个展示柜的吗?”

大堂经理回应我。

“并非只有我。一些职位比我高的都可以。比如说技防监控员,这种岗位的人同样也能打开这个展示柜。”

我问。

“这个岗位上的每个人都可以打开是吗?”

“不是,”他说,“这个岗位只有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磁卡,只能在上班时间携带,下班时间无法带走。而且就算你有了磁卡,还得与你的指纹匹配得上,否则的话你无法操作这台机器。”

顿了顿,他又说。

“我觉得他们很少有时间来这里,进行展示柜这种操作也不是他们的主要义务。”

我问。

“为什么?”

“这种岗位只能是负责监控以及报警工作,做好一定的防范措施,确保每个展览室内的安保正常工作运行。”

“除了这些人呢?还有哪个岗位上的人可以打开展示柜的?”

“嗯…”经理低头想了一下说,“基本上都是零零碎碎的几个人。根据我的了解,那几个人在这里工作了好长一段时间获得信任后才配拥有和我一样的磁卡的。”

当时我一听,马上就有了新的想法:熟人作案!

这个是个不错的假设。

在这个博物馆里工作了足够长的时间,对博物馆的每个岗位上的作息时间以及结构甚至安保方面有足够的了解后,这些熟人完全有充足的时间作案啊!

于是,那会儿我对大堂经理说。

“能不能麻烦你把那几个能打开这个展览柜的老员工过来,我想见一见他们。”

大堂经理觉得这个要求并没有什么不妥,所以他应了一声后就打开展览室的门向外走去。

展览室当中,依旧只有我和陈春生以及吴天三人了。

那会儿我正在思考着这个手法高超的盗贼是如何做到在光天化日之下从展示柜里盗走美人图。却忽略了身旁动静。

陈春生对我说。

“黑曼巴,你觉得这个盗贼是利用怎样的手段盗走美人图的?”

那会儿我心思不在陈春生身上,我围绕着展示柜走了两圈后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炽热的眼光看着自己,很不舒服。

转过身来,那会儿才发现陈春生那道炽热的眼光盯在我身上,双眼尽显被忽视时的不满。

我无辜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他。

“你刚刚在跟我说话?”

他非常不满的说。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和谁说话?”

我说。

“哦,那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说…”他提高嗓音很不情愿的重复,“你认为盗走美人图的这个盗贼,到底是利用了怎样的手法盗走了美人图的?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在心底冷笑,同时也对陈春生说。

“用你们警察术语来说,那就是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吴天插上来一句。

“你要是认为熟人作案的话,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为什么?”他这么一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难不成当初你们来时都知道了?”

“是的。”

而后,大堂经理便在我的嘱咐之下带来了那些得到博物院的老员工。

总共有三个,算上大堂经理是四个。

这四个人当中算大堂经理最年轻,其他的三人都是已经上了年纪,白发沧桑的老人。从他们满头白发就可以看得出来。

简单询问之下,他们说事发当天已经下了班。

这些口头上的否认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因此我决定让他们几个亲自来操作展示柜。

但是,老年人普遍存在的老毛病,那三个全都一览而过。

这三个老年人老花眼,对高科技的东西一窍不通。展示柜明明就在他们正前方,可他们却不懂要如何操作。明明只有一个按键他们却在你内心动摇,不知该如何下手。

在大堂经理的指导下之下勉强过关,可我还是看出了他们的动作有多生疏。

我知道这些表面上的动作可以伪装出来,所以他们的嫌疑在我心底并没有被洗清。

简单打发那几人走之后,我问大堂经理。

“这个博物馆是如何安排工作的吗?你们这些人能放一百个心把价值连城的东西交给这些老人来做?”

大堂经理笑得有些尴尬,说。,“有时候我们下班时间比他们早,有些游客还在浏览艺术品,我们也不好意思拒人家门外。我想,公司之所以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们,我想可能是他们对自己的工作战战兢兢吧。”

那会儿我又陷入沉思起来,正在寻找其他的突破口。

可是,我连续几次碰壁让身旁的陈春生已经看不下去了。

他站出来对我说。

“我们就不用猜了,伊成。我可以把当晚情况清楚的告诉你。”

我竖起耳朵来仔细听他的过程。

那会儿他对我说。

“当晚当我们来到现场,美人图早就消失在展示柜中。而展示室内的一切警报还在正常运行当中。我们连夜搜集了当晚在博物院上班的所有人员,并且看了展示室内的监控录像,包括大厅录像,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听到这里,我心里冷笑,反问。

“你确定监控录像没有问题?”

他轻蔑一笑,别过头。

“那当然,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办事能力吗?”

“那你以你的世界观来看待这次的案件,陈春生,你来告诉我。能在这间布置了四个监控录像的展示室内,能在不破坏展示柜的情况下将美人图给盗走,并且能在博物馆的众多监视器正常工作情况下,逃之夭夭而不留下任何踪迹。那么你来告诉我,谁能办到这一点?”

他也用相同不屑的口吻回击我。

“谁能办到这点我是不清楚。但是就从你刚才装逼的情况上来看,我觉得你是办不到。”

我指着自己说。

“我装逼?哇,好眼里。”

“哼~”他冷冷哼道,“刚开始你就像福尔摩斯一样观察四周,结果不过是在模仿他而已。你几次做出的假设都出现了严重的漏洞,那么你来告诉我,你这不算是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