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四个月又过去了……

“前段时间,把整座W市闹得鸡犬不宁的,总Z市越狱脱逃的通缉犯,全名伊成,外号黑曼巴。因涉嫌入室盗窃罪,拉帮结伙制造暴动。W市出动三百多名警察,面对他的狡诈以及冷静处理,他仍然逍遥法外。”

“与伊成一同被通缉的罪犯,通过街边的监控录像显示,他曾出没在在G市。虽然警方已经从他露面地点开始盘查,面前还未有关于他的线索。”

“挟持十几人,为的就是偷一个盒子。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还是贼心不改,纯粹就是为了和政府对抗呢?今日,四个月前曾出现在W市的通缉犯,黑曼巴再次出现为非作歹。面对警察的包围,他毫不犹豫的挟持人质。这名因入室杀人的罪犯,即便是在监狱的八年,也不见悔改。到底是此人太过狂暴呢?还是事出有因?让我们来看下专家…”

脑子里来来回回浮现的都是那几幕。每每做梦都能梦见四个月前和卓克鱼死网破刺激的那一幕,那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那已是过去四个月的事,我对卓克的消息寥寥无几,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哪。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他。

腹部开始隐隐作用,我知道病又复发了。

揉了揉双眼,下床后我就开始在找堆积在桌上的那一堆杂物。

香烟、零钱、塑料袋、报纸杂志等等,各式各样的东西全堆积在一起。

找了半点,我总算是找到了奥美拉唑肠溶胶囊。

找到不知前几天喝剩的水,将两粒胶囊放在自己的手中。送上一口水,并将手中的那两块胶囊全部送进嘴里,一饮而下。

不过有些遗憾的是,药下肚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在我将胶囊咽下去时,肚子还是痛。

我卷缩着身子床单上,低着声音不断哀鸣,不知过了多久,胃痛总算是消失了。

满头大汉的我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浮出的汗水,在内心嘀咕一句:这种日子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了。

跟你们说下这四个月的情况吧。

自从我在高速上搭车来到V市之后,为了避免街头的那些摄像头发现我的存在,所以我只能是步步为营。

每座城市都会有一种人的栖息地,那就是外地前来打工的那种人,这种人被成为游子。

离家的游子们为了让自己的付出与支出成正比,甚至还想着自己的工资能留给点自己,把钱留给他们的下一代。

所以,他们会选择一些租金较低的房子住。我就是混入他们之中,租在地下室之下。

要说环境的话,自然抵不上外头。因为这里什么人都有,而且隔音也不太好。

周边的这群人中,都是一些上班人员。他们的上班时间点不同,再加上隔音效果好不到哪里去,以及我做贼心虚,每听到一个脚步声,我都会从美梦中惊醒。

因为…我怕这些脚步声是警察。

在这种地方租下,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身份证,房东也不会去管你太多。他只是按时来收租金收水电费等等,不会去过问你的生活。

这里的租金非常低,很适合一些低收入人群。我就是属于低收入的那一人。

围观不足15平方米的小房间,一张小床,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视机,简简单单,一个人。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阳光,所以睡眠质量相当差。

每每当我醒来时,我都需要看下时间,毕竟我感觉这里和外界相隔着一段距离。

在这里住的时间久了,大部分的人都了解自己的左邻右舍。唯独我在外,因为我怕自己身份暴露,再加上前段时间新闻报纸电视把我整个人描写成一位暴徒,一位恐怖份子时,我更是不敢与自己的左邻右舍见面打招呼之类。

长时间在这种小空间里待久了,我似乎对外界有了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大部分来自警察,有一小部分来自本身。

我怕出去迎面就撞上了警察,而我不想再冒像上次一样的险了。

说完了自己,再说说其他人吧。

之前的对手,也就是任康、柯阔、胡祥、魏忠等人,全部都被刑拘,理由当然是犯罪。

这个新闻可以说热火朝天的,毕竟任康也是当时聚焦点,他可以说是一位明星了。

他被抓的时间是我们离开W市后的第三天,有人在街头看到他左顾右盼的,发觉他有些奇怪,定睛一看之后,才发觉这是在潜逃的任康。

电视台上播放任康的口供时,对于警察质问他是否威胁过那些居民时,他的反应非常平淡,而且直接承认。但是警方一问到他为何帮助我这个越狱犯越狱时,他坚决否认,情绪上也有了一个质的提高,就像疯婆子一样。

反正我从电视上没有看到任康被释放的新闻。

任康这条大龙,在遇上我们之后,直接变成一条虫。在警方的质问下,他说出了自己与政府官员合作的那些人的名字,甚至警察等等。

我很好奇,第一区向来都是看重自己的名声,为何他们要让这种视频在电视上播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对任康所道出的那些官员的名字所进行消音。

所以了,他被抓起来,连同那些官员在内。

柯阔以及魏忠还有胡祥,他们处境的次数非常少。我不知他们的情况。

至于唐诗诺、钟泽、冯文明、范兴学、王芬以及万莲等等,我都没有看到关于他们的新闻。

我的手机,因为之前卓克提醒过我,所以我没有留着,手机连同手机卡在内,直接丢了。

之前也说过,街头摄像头曾怕下卓克的踪迹。可他就像是个幽灵一样。当警方闻讯前往时,他早就离开了当地。而捕风捉影的警察自然是空手而归。

至少知道他没事,这点就算是好的了。

对于我呢,每天过得跟缩头乌龟一样。日子就像是吸血鬼,要外出只能选择黑夜,不敢在白天。

新闻报纸上没有我的消息,媒体们则是把我描述成了“透明人”,也有人说我意外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