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动前,我对着那群警察大吼道。
“我警告你们!千万不要跟上来!既然我是越狱犯,那你们应该知道我在某种处境上有多么的狠!还有,利用你们的对讲机,告知在地下出口正在等待我们出去的警察们警告一声,必须与我们保持点距离!”
随后卓克补充道。
“不多不远,最起码也要与我们保持三十米的距离!千万不要试图从背后给我们一刀。”
给这些警察明确的指路之后,他们还是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
先前,有不少的人站在我面前跟我们谈条件,比如说要求我们冷静啊或者为我们作证什么的。
可在我们的警告声过后,他们一个个就这样销声匿迹,个个都是举棋不定,根本拿不定主意。
这里可以看得出,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小警察,一些大的举动他们无法左右!
因为,一旦他们搞砸了之后,他们这次的任务出错,那么怪罪的那肯定是他们了。
没人愿意要承担这种罪,他们承担不起。
可我们想要这样做。我附在女子耳边,要求她配合我的玻璃碎屑表现出痛苦并且要有哭泣声,她轻轻应我一声。
时候我就在这群警察面前上演这种戏码。
当然了,他们不能不听,不能不去听!
在众女警察的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下,他们还是认为人质比较重要。所以,当时就拿出对讲机,在我们面前大声说道。
“嫌犯马上就要出口。按照嫌犯的要求,外头的同志们,你们必须得跟嫌犯保持一定的距离。能否保全人质,就看你们的作为了。”
“知道。”对讲机另一头。
随后,那些警察告诉我们,叫我们完全可以大胆放心的走出去,只要不要伤害人质,他们肯定会听我们的话。
我们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更多时间,我挟持着女子,卓克则是在我的左右前后不断的探查,以防这些人有什么不轨的心。
很快,我们在众多警察的注视之下,已经来到了地下通道出口。只要往上走,就是到达地面了。
那会儿我留了一个心,想着楼梯外头是否有警察在我们的上方伺机而动。因为我们的注意力全都是集中在前后左右,根本不可能集中在上方。
他们并非全是傻叉,能当得上警察的都是头脑灵活些的。
但是,我探查时却没有发现那些警察有那种计划,因为我往上看,除了看到夜空以及灯光的照耀之外,没见半个人影。
收回眼神,再放在前方的警察身上,身子微斜,对卓克说。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要知道,我们这个举动已经惊动了整个地铁站。那些警察肯定不可能就白白放我们走。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地铁站四周都是建筑物。如果我们就这样走出去的话,很可能会被埋伏在外头的那些阻击手给打到。那时候,我们一命呼呼完全有可能的。”
卓克点头。
“你所说的我都想过,但是黑曼巴,你别跟我说你想过要在这个地下商场过上几天。这些警察完全能控制我们的生活作息,完全有能力把我们活活饿死。”
那会儿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有些无奈的说。
“看来现在只有这一条路能选择了。现在看来,我们好像没有别的选择。眼前的是对众多对我们虎视眈眈的警察,出了地下商场,有很多埋伏在黑暗中的阻击手对准我们。不管怎么说,反正都是死。”
“没关系,”卓克说着就挡在我身后,当时是背靠背,对我说,“我能保护你身后,但是我的能力毕竟有限,要是你所说的那些所谓的阻击手在你的左右两侧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
其实,卓克大可不必这样做。
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些警察不可能说只派一个阻击手在附近等待我们。他们肯定会派多个,分布在不同的角度里等待着我们露头。
但是我那会儿也没说什么,这是对他说。
“你小心点,别有什么事。你要是倒下了我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于这些肉麻的话,他冷哼一声。
“我没想到,黑曼巴,你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行了,别说这些肉麻的,我最不喜欢听了。”
说着,我们就往上走。
步伐很慢。
当我们步上台阶时,高度已经是远远高于在底下对我们虎视眈眈的警察。
一眼望去,他们全部都是清一色,用的都是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们,身上散发的气息都是一丝不苟。
这就好像一群狼在盯着悬挂在半空中的两块肉一样。只要我们出现一个失误,肯定会上前按倒我们,不给我们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
路途中,我们没有停止。
老实说,因为我是看着前方的,在出了地下商场之后,我的视野忽然间变得辽阔起来。更因为先前我的假想,我不得不开始忌惮四周。
我生怕真的有人在我们背后对我们放冷枪!尽管我知道就算放冷枪,最先被打中的还是卓克。
让我来给你们描述当时的情况吧。
随着我们越往上,地面上的一切就会自动映入我们眼中。
最先闯入我视野的,还是警车那个典型的红蓝闪爆灯互相闪烁互相照耀。
我当时面对的是地铁站的进站口大门。而进站口大门楼梯处则是站满了行人,人头数就像蚂蚁一般,看上去眼花缭乱,我无法数清他们有多少人。
再接着是我们的周边。
在先前与女子合作演戏,这些警察很听我们的话,给我们让出了方圆三十米的活动空间。
你以为警察真的有这么听话?
别胡思乱想了!
他们一个个用警车把我们给包围起来,形成一个圆圈。而那些警察则是蹲守在他们的警车旁,胸前穿着防弹衣,只露出一个头和一双眼睛。
我不知道,他们腰间有没有枪。
头一次看到这种大场面的我,当时着实被吓着了。要不是我手上还挟持着一个人质,要不是我顾忌着她的生命安全,我的手早就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