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阔本身就是仗着自己在社会地位上高,资产后养成了他目中无人自负的习惯。也因此,我以目中无人的方式无视他的问题与他整个人,让他恼羞成怒,狠狠的抓住我的领口,大声质问。
“黑曼巴!别以为我这是给你面子!千万别把老子给惹火!否则你早就得待在监狱里头!明白吗?”
我迎着他的五官狰狞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而他则是倒吸一口气,重重一巴掌打在我的侧脸上。
我知道,这一巴掌根本发泄不了他对我的愤怒。于是他在我脸上挥了好几巴掌。
直到他要扬手打我第三巴掌时,他兜里的铃声响了。所以他选择接电话,所以我免了他的第三巴掌。
“嗯!是我!”
“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解决了!他们出了车祸!我们没事!”
“这样了!”
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临走前还对我露出那自信的笑容,扶在车窗上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很快就会输得五体投地。”
他和谁通话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紧接着他和卓克两人陆续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当中,开上他们的车,与我们背驰而行。
我推断,这通电话很可能是任康打给他的。也就是说,唐诗诺那边出了点状况。
原本我是应该打电话问她那边是什么情况的。可相比坐在驾驶座上的范兴学不省人事,我还是觉得先把他弄醒再说。
解开了系在身上的安全带,下车之后,我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在原地旋转了几圈之后,我才分得清方向。
因为在陆地上发生这种大型车祸,同时也引起了少数的行人观赏,但他们并没有打算上前帮忙,而是选择停留在原地用他们的数码设备拍照。
回过神来,大致打量车子。
车尾,车子两侧大量刮花,两个后视镜早就不翼而飞,最严重的莫过于车头。
因为严重撞击指挥交通台的关系,车头严重变形,引擎盖掀了起来,地面上洒落着关于车子的小零件……
绕过车尾转一圈,来到驾驶座旁,打开了车门,想把范兴学拉下车。
因为除了车祸的关系,再加上和柯阔的撞击,让安全带给卡住,我努力解开安全带,可都无果。
从那些装备背包里找到了一把匕首,取出来,切断安全带,将范兴学扶下车。
我本人的体力也不怎么强,再加上那时的我本身也是脆弱的。所以扶着范兴学下车没两步,我先倒地,随后到他。
不过这个倒地算是帮了我一个忙,因为之后我就听到了他哀嚎的声音。
“醒了?”我问。
他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在原地翻滚了一圈,嘴里似乎喃喃着什么。
我知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事就好,我就怕你有事。”
“我头有点痛…”他说。
头痛?
难道是车祸中留下的后遗症?
我怕范兴学出什么大事,站在十字路口上,看到的士连忙挥手,将他送往医院。
要是以我的真实面貌去医院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好在当时我还有面具,所以这点不要怕。
进了医院,将范兴学送去检查之后,唐诗诺也打了电话过来。
“喂。”
“手表被他们拿走了,大块头也受了重伤。”她平静的说。
“冯文明能受伤…”话刚说出口,我就联想到了当时胡祥追赶冯文明。
先前冯文明曾说过他和胡祥是同在部队里服役,同时是两个地头蛇,身手非凡。可冯文明受了重伤,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他没事吧?”我问。
“不知道,我现在正驾车往医院,你在哪?”
“我也在医院,”我说着的同时看着范兴学的病房,“范兴学也出了问题,不过他看起来问题不太大。”
“我刚打给我妹,她没接电话,打给钟泽也是,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低声的说。
我从她说话的口吻中听出了她话中参杂着少许担心与不安。可我还是耐心安慰她。
“先别担心他们,你先把冯文明送来医院,等处理好他们之后,我们再回去旅馆看看。”
“嗯。”
大概20分钟后,我在医院门口看到唐诗诺驾驶的黑色商务车缓缓开进来。我在就准备好,在她到来的那一刻就让那些护士推着车架,将冯文明这个大块头抬上车。
在掠过我的那一刻,我看到冯文明安详的躺在床上,脸上有几处伤口,虽然已经慢慢凝固,可我还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准确来说,我隐约感觉到了胡祥这个矮个子的下手之中。
“他好像伤得很重。”唐诗诺走到我边上说。
我转头看着她,刚想说过,我就发觉了她身上一处不太对劲。
她平时是抬头挺胸走路,没有半点要伪装的意思。而她当时则是身子向前倾斜,用她的长发掩盖住她的侧脸,遮遮掩掩,似乎不想让外人看到什么事一样。
“怎么回事?”我皱眉看着她。
她转过头,与我对视根本不到一秒,随后马上把转移目光,镇定自若的说。
“没事。”
没事才怪。
在没有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我抬手撇开她的长发,如此近距离,我看到了她侧脸上有红红的一道巴掌印。
是的,没错,就是巴掌印!她想掩饰的应该就是这个。
“你肚子,是不是被任康踢了一脚?还有脸上这个巴掌印,是不是也是他做的?”我问她。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默不作声。
我知道,她个性有些好强,这种事不想说出去就不说出去。可她沉默以对,却在无意间承认了她被任康打过的事实。
我一直认为任康是一个温文尔雅讲道理的人,可我没想到,他内心却藏着一头恶魔。
“你需要检查检查!”我说着拽住她的手腕,往医院里头走。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她挣扎想挣脱我。
可是我并没有让她得逞,只是一路拽着她,一开始她也有些反抗,可在我的执意之下,她也最后也只能是老老实实按照我的思想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