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范兴学再次挂上档位越过无人行走的斑马线朝前方行驶。而我们的扬长而去则是将那些车主抛在车后。当然了,他们肯定是用一种诅咒咒骂的心理来看待我们。

我想,他们肯定在想:我操!那人就这么跑了?我刚想打电话报警的!我刚想从他们身上多讹点钱的!他们就这么跑了?没关系!有车牌号!我照样报警!我看你们还嚣张!撞了老子的车就这样跑了,我恨不得你们在下一个路口就被车撞!

转头看着身后那些用手对我们指点的车主,我长舒一口气,看着范兴学说。

“刚刚可真的非常危险啊!这种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范兴学则是在左顾右盼。

“反正这车都成这样了,唐诗诺肯定也不会要了!报警查到我们的话,我们大不了赔钱点就是了。她应该不会在意那点钱的!”

想想也是,唐诗诺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

我们已经领先了任康好长一段距离,当时我们顺着车道左顾右盼,为的就是要找出怀韵的车辆。

怀韵驾驶的车是灰色的,而且我还背下了他的车牌号。所以我觉得当时怀韵肯定是我们的囊中物。

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我们朝前方行驶了一段距离,不断在原地绕圈,就是没见怀韵的车子或者他的人影。

他竟然在红灯的那半分钟内把我们全都给甩掉了!厉害!真的是厉害!

我们觉得实在是觉得,在这种茫茫人海之中找到怀韵的几率几乎为零时,我们放弃了。

下车检查了一下车辆。

车子的四周,左右后视镜已经被刮得掉漆,前引擎该和驾驶座的车门凹凸不平。原先整辆车完好无损的形象在范兴学的行驶之下,它好像成为了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将一般!

所以我夸了范兴学一句。

“你玩街机那么厉害,可我没想到你现实里的开车技术那么好。”

他完全没察觉出我说的是反话,随后点头委婉接受。

“你不是第一个说我开车技术好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后来,我们将车子送进修车厂,范兴学自己联系了交警,他自己搞定刚刚在车道上弄得那些琐事。

而我则是在一间餐厅中享用午餐,同时也联系了唐诗诺他们,让他们来我这边汇合。

一进餐厅,我看到带头的是唐诗诺。我看到她进门后是带着惊喜的。可环视寥寥无几的餐厅后,她瞬间就失落了。

我知道,她已经知道了答案,知道了我们没能抓住怀韵。

几个人无精打采的朝我这边走来,钟泽就开始拿我开刷。

“哟!黑曼巴!你瞧瞧你这一身伤的!就感觉你被某些饥渴难耐的妇女强干了一样。”

的确,因为我从怀韵的车顶上冲下来时,里边穿的衬衫早就变成一条一条布料。只不过我没把它放在心上,继续穿着而已。

接着他们几人坐在我边上,点了几份午餐后一边吃午餐一边聊正事。

“你们没有抓到怀韵吗?”唐诗诺问我。

“没有,”我回答得很干脆,可下一秒看到她难看的脸色后又补充,“任康他们也没有抓到。请放心,我们在逛着整个闹市区时,遇上他们不止一次。”

“那我们现在还在同一起跑线上。”冯文明说。

“是的。”我点头。

“呃,话说回来,我刚刚过来的路上看到路面上有不少的镜子摔碎。是任康他们干的吗?”钟泽问。

“很不幸,是范兴学。”我。

“哦!那太好了!真棒!”钟泽恨铁不成钢。

“你身上的伤怎样了?”冯文明问我。

“一点点小伤而已,没大碍的。”我笑笑。

“你用奔跑能追上一辆车的速度,黑曼巴,我没想到你的跑步速度能如此惊人。”冯文明夸我两句。

“他当时车速也不是很快,能跟上完全是情理之内的。”我。

“我觉得现在不是我们现在在这里闲聊的时刻,”唐诗诺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严肃的看着我们,“我们现在在休息,或许任康他们的人马还在不断的搜查怀韵也说不定。”

“那些事就交给你们了,晚上再说。”我匆匆吃了几口饭后就往外走,“我随便找附近最近的旅馆,我这身子得好好休息一番。”

是冯文明帮我开的房,之后我在浴室里洗浴。你们要知道,凉水冲撒在那破了表皮的伤口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阵阵酸麻不断从胸口涌进我的大脑,差点让我窒息。

简单冲洗之后,冯文明也在屋里,打算睡觉。旁边还有一张空出来的床架,但我并没有选择它,而是选择睡在冯文明身边休息。

躺在他旁边半会儿后,他笑嘻嘻的冲着我说一句。

“你真的能忍受我的呼噜声吗?”

“这总比卷被子来得实在。”我。

我可没忘记上次和范兴学同睡一张床然后被他卷被子惊醒,隔天早上我的精神状态一直振奋不起来。

我翻了一个身,眯眼之后直接打盹,到了晚上是冯文明叫我起来出去吃晚餐的。

当时,万莲还携带着她的手提电脑在餐桌上,然后我们在吃饭的同时她向我们汇报她中午所搜集到的信息。

“我通过监控,找到了怀韵的车辆。”

我一边低头一边吃饭,漫不经心道。

“我记得他的车牌号,你的只是「类似」。”

然后她把电脑屏幕转向我,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被她放大的图片,核对图片上的车子牌号,真的是和我记忆中记下的一致!

“这张图片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我问万莲。

“我黑了交通系统的监控。”她说着话就跟吃饭一样。

接着又轮到唐诗诺说。

“白天我和任康通过电话,他说他那边也没有找到怀韵本人。”

“他的话未必能相信,”范兴学凉凉的说,“要是相信他说的话,那么怀韵当时就不一定跳窗逃跑。然后为了追上他,我还进了交通局测试酒精浓度。”

范兴学应该说的是白天他去处理那些被我们鲁莽所撞坏的交通事故(我倒怀疑他何等能力出来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