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同任康的说话。我在他的别墅,再加上他们在我身上施加的这些,可谓是地狱。
柯阔难得眉开眼笑的上前,拍拍我的肩膀。
“怪不得从始至终你都没有跟我们说你的名字和来历,还能悄悄的入侵我们的别墅。除了你之外,黑曼巴…我当真想不到其他人。”
我暂且把他的话当作是对我的赞扬,鉴于我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中,所以我并没有说什么太过刺激他们的话。
任康拍了拍手,赞扬道。
“黑曼巴,看来你真的是挺有一手的。虽说你们的行为见不得光,可你的胆子还是值得钦佩。不过你倒是忘了,想要拿我的钱,拿我的东西,你还不够格。”
是啊是啊,不过就是抓到我一次吗?你值得这么叫嚣吗?
虽然这么想,可我还是诚心诚意的对他说。
“怎样?你现在是不是想把我交给警方?获得他们对你的好感?买一送一,顺便再收下悬赏金?”
“悬赏金?”柯阔挑眉问我,“你认为你这个人值多少?你在警方的榜单上又值多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也是,人家坐拥金山,会看得上混杂在沙子里的沙金?
“让我来说说吧,黑曼巴,”任康说,“虽然我巴不得交给警方,加大你的罪行,你的下辈子不再拥有钱不再拥有自由。可是这样做并非我的处事风格。”
“这就是你为什么…为什么盗走宝盒的原因吗?”
“呵呵,”他轻笑,“你的下场和你该如何决定,我是左右不了。不过,我敢在这里打包票,你和诗诺在一起,会输得很惨!很惨!”
他故意把“很惨”两字读得很重。似乎异常赛马,马拉松都还没开始,就能猜到结局一般。
你会认为他装腔作势?我不这么认为。
他不把我交给警方,在这个程度上算是对我好的了。
“铃铃铃…”紧接着,任康的电话响了起来。似乎电话的那头是个什么大人物一般,不容许我们听到他的对话,默默的走到一边,接听了。
在他走之后,柯阔愈发距离我愈近。但我没半点胆怯,稳如泰山。
“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呢?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黑曼巴?”柯阔。
我吸了吸鼻涕。
“没有,个人所好,没别的什么原因。”
“因为唐诗诺那个女人?”柯阔脸上浮现一丝轻蔑,随后大笑,“哈哈…你真不了解那个女人!她是不是许誓,说这辈子非你不嫁?或者说她和你上过床了?再或者说,她开的价钱让你很是满意?”
“你在…你在暗示什么?”我问。
“她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柯阔缓缓说,“就算她现在在我面前,我也可以当着她的面说。你被她耍了!蒙在鼓里的你浑然不知!对不对?”
或许是我当时状态不太好,也或许柯阔对我说的话没头没尾。我思考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试探性问他。
“你…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是她和你们沟通好…要让我知难而退…还是?”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想说…这个女人有心机…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柯阔重申。
“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在暗示什么?”
柯阔挠挠头。
“让我说得明白一点。她用身体、语言或者金钱等等之类的手段,好让你对她五体投地,让你信以为真!这样的话,你就能心甘情愿的帮她办事了,知道不?”
我缓缓摇头,要是可以笑的话我肯定会笑。
“你猜错了…你的脑子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柯阔…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实际上,我这样做等于是激怒这个不可一世的柯阔。我当时已经做好了自己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而且,我栽在他们手上,这只是高估我自己而已!他们完全是我的对手!
看他没有,竟然意外的把我的说的话当成耳边风,笑着回应我。
“那你告诉我,唐诗诺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只是个传话的…”我老实说。
“哦?”他似乎看到了金子,嘴巴长得老大了,“她是个传话的?那真正给你钱,委托你来偷我们东西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一个姓李的…听声音是中年人…吧…大概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话,柯阔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笑声当中,夹杂着少许的对我的藐视和智商上的侮辱。
我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笑得那么开怀,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在笑什么?”我在努力睁开双眼看清他。
“你…你这个人真的是太好笑…”柯阔蹲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肚皮,语无伦次,“一个能…一个拥有越狱能力的小偷…竟然…竟然会为一个连见面都没有的…人…做事…真的很好笑…哈哈!!!”
现场除了柯阔一人笑之外,其他人都是冷眼看着他这个夸张动作。
根据唐诗诺对我诠释诸葛李。她说诸葛李工作上很忙,他没时间和我们见面。这点我可以理解。毕竟工作放在首位,没什么好质疑的!
而且我也相信,他花钱养活我们盗贼,一旦我们被警方抓住暴露时,他完全不认识我们!这点我也可以理解!
我是真的没和他见过面,唯一的传话人就是唐诗诺。
我想了好久,斗起胆子问笑得人仰马翻的柯阔。
“你的意思是说…姓李的根本不存在…实际的委托人就是唐诗诺?”
“哎哟!笑死我了!哎呦喂”柯阔站起身,抹去眼角流下的眼泪,一阵惊呼,“这真的太好笑了,我已经好久没笑得没那么开心了…哈哈…”
“回答我的问题!”我说话音量不知不觉间也高了起来,“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急切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诸葛李是不是存在,唐诗诺找到我的真正用意又在何处!我都想知道!
但是这会儿我的处境和他们互换。他们有权利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如他们审讯我时沉默不语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