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的低头一看,今日没有下雨,下水道的水并非太多,还不到淹没我们的皮鞋的程度。

不过经我这么一说,他一蹦三尺高。

“我靠!你怎么不跟我说?万一这些污水陷入我的鞋子里,那我这双鞋还用穿吗?”

“你不会沿着没有水的边上走?”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所以我说这种工作很难定位。这种管道清理的工人,实际上是最难干、很难坚持的一个岗位。因为这里集结着城市上方看不到的事物。”

“说得你好像干过一样。”冯文明没好气的说。

“到了。”我望着前方,说道。

冯文明手中的手机也朝着我望去的方向一看,他眯眼一瞧,喃喃道。

“这些人,难道是戴上了工具来的?”

极少数的下水道有一种设施,你们不曾发觉。因为防止堵塞(这种情况少见,所以说并非全部)情况出现,工人们在下水道系统上安装围栏,防止那些大件物品阻止水流通。

但是以我目前的亲身经历来看,这些完全是没必要的。

毕竟这些下水道的水都是通过大海之类的,而且工人还需定时清洁,固然下水道要做得宽一点。

要是真有大件物品(棉被海面洗水类)真的是堵塞了水流,那么也只能证明下水道公司考虑不周。

正是这道防止堵塞的栏杆,疑点显而易见——中间开了个洞,目测缺口大小可以钻进一个成年人。

继续向前进,我心里满是疑问,问冯文明。

“知道这是用什么工具切割的吗?我记得你帮万莲的车子用焊机改装过,这点你比我更熟悉。”

冯文明就没有之前的牢骚了,陷入沉思的他甚至忘却自己在下说道,灯光反射在他脸上突出他那双锐利的眼,正在抓住蛛丝马迹理出答案。

半会儿后,他缓缓点头,用确定的口吻对我说。

“这是用钢瓶氧气切割而成的。”

前方有一片被他们已切割下来的围栏铁块,我指着它。

“上面还挂着个锁。这帮人会开锁,但却用了这种工具来做这种事。我想,这帮人肯定是分工过的。”

“你以前也是这样做吗?”他问我。

“我那时候还是个青年,无法扛起这么大块头的钢瓶氧气。可我经常看到别人用氧气钢瓶切割物品。但我没把它用在盗窃上。”

“这要是让你用在盗窃上的话,相信很多人的财务保险箱之类的,它们都不安全。”

接着我们就没有再废话了,知道了对方的手法后,我们自然就爬上楼梯,进入C的别墅。

这细节我就不再说了,反正我们找了一个借口就告别了C,三人上车回别墅。

路途当中,唐诗诺低喃两句。

“你们两个真的很会做人,把我丢在那也就算了,那老头还想跟我买珠宝。期间不断跟我套近乎,想让我给他打个折。”

“那你给了吗?”冯文明问。

“能不给吗?”接着她开始问我们,“实际上在你们还未上车之前,我就闻到了一股异味。你们是尿床了还是咋滴了?”

我相信我和冯文明两人都在想:这个女的说话怎么那么肆无忌惮?她还有没有一点女人的矜持?

想归想,我应道。

“我们刚刚进下水道了。”

她转过身子,看着后座上的我,急切的问。

“这样说,你们已经找到了宝盒了?是谁?到底是谁?快点告诉我!”

我无奈一笑。

“大姐,我们不是警方的人,再说了,有那个盗贼会傻到偷东西留下自己的方姓大名?除非那盗贼实在是太过无聊,或者是自信心膨胀,否则不会做出这样的自杀行为。”

“咳咳,”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她连忙调整自己,“那照你这样说的话,你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偷走了宝盒了?”

“不知道,”开车的冯文明解释道,“我和黑曼巴进了下水道,对方是通过下水管道进去的。出来时正好是别墅的西面,哪来没有摄像头,估计类似死角之类的。他们就利用这点了。”

“不是死角,”我纠正他的说话,“安置在C那边的监视器是360度旋转,不能说是死角。”

“那是什么?”唐诗诺问我。

“夜黑风高…”我故意拉长了声音,“是个好办事的机会…”

她眯眼,有一种要打我的冲动,咬牙切齿说道。

“你爱干嘛就干嘛去…我在问你正经事,千万别给我扯到黄色话题上。”

“我也没说要扯到黄色话题上,”顿了顿继续说,“夜黑风高,我说的不是野战,而是潜行。对方肯定是悄然无声的进行偷窃,他们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爬在草地上,缓慢前进。人眼都很难察觉出来,更别说是什么监视器了。”

“哦~怪不得,刚刚我就想问你这件事了。”冯文明。

“唐诗诺,你能否告诉我,诸葛李想要的那个宝盒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吗?”我问唐诗诺。

她的嘴向来是守口如瓶,这次也不例外,摇摇头。

“这我无可奉告,要知道的话你自己去问李先生。”

“切,谁稀罕知道这种事。”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后,虽然唐诗诺口头上没有承认,可我还是感觉除了诸葛李对这宝盒相当重要。可也说实在的,我并不想知道宝盒里有什东西。

我只想着一件事:赶紧帮诸葛李把任务完成了,这样我就不再受命于他!我就能得到自由了。

诸葛李是怎样的人,我不了解。我怕帮他完成了这一次的任务之后,他得寸进尺,继续要挟我帮他偷东西之类的。

我心里没本,也就是说,等到那一刻后,我心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回到别墅之后,去监视任康的那些人还没有回来,中餐时间,我独自进厨房简单煮了碗面暂时解决。

在我“独食”时,唐诗诺缓慢进入厨房,坐下来,盯着我看。

我知道她有话要说,况且被盯着看很不舒服,所以我直接问她。

“大姐,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