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天我继续和范兴学玩那个街机。
说来也奇怪,当时我和他玩这个游戏,真的可以当作是什么消遣时间。这个东西当真可以让我忘却时间的存在。
当时只想着:玩!胜利!然后换地图!换另一种模式!继续和他玩!继续完胜他!
因为范兴学口头上经常和我说他开车有多么多么的牛逼之类的。每次在游戏里完胜他之后,那种优越感胜似从一群对我虎视眈眈的狼群中大摇大摆走出一般——感到无比自豪。
每当我在他面前得瑟时,他就开始讲述在现实开车是怎样怎样的。他就会用那种老人心态来跟我说:现实生活中,你这样开车会死得很快的,这样做就算是不死你也半身不遂!切记,千万不能这么开车!
然后下一盘开始时,他就默默的选择那种近乎疯狂的开车技巧。久而久之,我就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晚上,钟泽和冯文明这两人半梦半醒,不过在茶饮的作用下,他们算是清醒一些了。彻底清醒需要充足的睡眠时间,这点不怪他们。
屋里乌黑一片,万莲利用她的投影仪开始为我们讲述着这次的目标。
眼睛盯在幕布上,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外观看似陈旧,却仍不失光亮的简单宝盒。
它的外观并没有什么特殊,外观上刻着那些雕文看起来平淡无奇,没有那些龙啊虎啊凤之类高贵物种的象征。
长方形,深黄色(金色)外表,长宽大概8*5左右,不大,口袋都能容得下。
唐诗诺站在这幕布前,盯着这个宝盒有一阵子,久久没有给我们充当那个讲解师的角色。
因为这种寂静的环境,钟泽和冯文明两人很快就进入梦乡。我轻拍他们俩的大腿,后叫唐诗诺赶紧给我们上课。
我的提醒,让唐诗诺从某种幻觉中拔出来一般。当时,她表情有些失措,半会儿又找回了她的那股气质。
我理解,毕竟这是诸葛李让我们去偷的,想必这东西在他心中价值连城,任何珠宝都比不上。唐诗诺有一定的压力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接着,她就给我们讲解这种东西。
“宝盒,十二年前消失,属于李先生的贵重物品。别看这宝盒体积小,容量小。听李先生他老人家说,这宝盒当中有着对他意义相当重大的东西。外观黄金打造,雕刻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外表上的雕文。”
“这宝盒将在下周三进行拍卖,拍卖地址交给阿莲处理。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拍卖前把它拿到手!简单明了吧?”
我点点头,不过,她说的那些话存在相当大的漏洞。为了搞清心底的疑问,我问她。
“诸葛李不是家产万贯吗?既然我们有办法找到拍卖地址,为何不向他拿点钱,然后再到拍卖地址拍卖?先前你也说了,这东西不会太贵。”
话音刚落,我就注意到万莲用一种忐忑不安的眼神,先是看着我,我注意到后她连忙把眼神收回。
我当真不懂,她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唐诗诺很耐心的给我解释。
“你说的很对,李先生的确有这个钱。这个宝盒不是什么名师名画,更不是什么罕见的珍世稀宝。制造物品不过就是随处可见的黄金。因此我们能很顺利的把它拍下,如囊!”
我拍手,为唐诗诺难得理解我的苦心而叫好。
“你说的也非常对!这东西没有我们冒着被判刑的风险去偷。原因就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很廉价很普遍,一点引人瞩目的地方都没有。我觉得,还是从李先生那里拿到钱,这样既能有效率又能降低风险。毋庸置疑,这宝盒肯定是我们的。”
“你确定吗?”她用一种质疑的口气问我。
我感觉她这是话中有话,我仔细回味,缓缓道。
“难道…我,我说的哪来不对吗…”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哪里不对。”
我当时真的在想,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我就想到了唐诗诺忌惮的事情。
一拍手,恍然大悟的指着唐诗诺。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唐诗诺摆出一副“说说看”的架势看着我。
“我知道,你就是生怕有某个眼光和我们一样的富豪看上这个宝盒。你生怕会和某富豪杠上,然后浪费不必要的金钱,对吗?”
“对吗?”她转换被主动问我。
“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我当时有点蒙,“你就是生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意料之外之类的…不是吗?”
唐诗诺没有正面答出来,而是直接掠过,就不想停留在这个点上了。
等万莲把那些仪器推回自己房间后,钟泽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低喃几句。
“妈的,这几天老是上头!搞得我一点精神都没有。”
冯文明猛按站起身,可惜他重心不稳的关系,擦点摔地,随后说。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上楼睡个回笼觉了…”
我们也没有拦着他们俩,目送这两人陆续上楼之后,范兴学又唉声叹气。
“唉…看来我们的制止下他们喝酒这恶习了。每天人不成人的,就像毒品一样,总有一天他们总得死在酒精中毒。”
随后,唐诗诺也坐在我旁边,一点都不见外,拿着遥控器就调台。
我趁着这时,她心情还不错问两句。
“刚刚我说的话你有认真在听吗?如果认真在听的话,你能告诉我,让我们去偷一件本应顺理成章毋庸置疑进入我们囊中的东西,这有什么意思吗?”
唐诗诺显然不想和我说话,目不转睛看着电视淡淡道。
“上次我记得,每次任务你们都得听我的计划去行事。我希望你这点别多问。相信你不是健忘的人,我也无需重复一次。”
“不是,”我有些迷茫,“这要是放在古时代去打仗,一个蠢司令会这样指挥他的士兵吗?这样他的城池沦陷绝逼是他一个人的错。”
我突然感觉到唐诗诺那双锐利的眼睛盯在我身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