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外面买回来,重新装上的锁的确是没任何被打开的迹象,这也就说明我的房间没人进出过。

不过隔音效果真的是烂透顶,就算是隔着好几间房间,我都能听到那种抑扬顿挫的女性叫声。那种声音,在我眼中成为了难以入眠的忐忑枕头。

本想打发时间,想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这样也好。

可这电视本身就有问题,一打开连续调好几个台都是同一个画面。

那种画面是白色,萤幕上显示的是颗粒小浓度高的小白点。好在我没有密集恐惧症,否则真的是要当成昏过去。

试图调试电视机,它终于正常运作了。

当晚时间已经是九点钟左右,电视机的好几个台上都是播放那些电视剧。

是那种让我看了喷血的偶像剧。

心里念叨着:这样刚好,刚好可以让我入眠。

我就这样,头坐在枕头上,半睁半眯的看着电视剧里的来来回回那几个呕血情节,可我还是睡不着!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我,又尝试调了几个台,想看看最近有没有关于我的报导之类的。

仔细一些新闻的低字幕,调遍了所有的电视台,终于看到了相关我的报导。

电视上报导的内容非常简单,他的大概意思就是说:在我从大巴被那些警察抓到时,然后在高速公路上拉上手刹导致车祸,车内的警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而他们从这一点就断定了我这个人足智多谋敢作敢为,两者词语都是贬义。

他们口头上说着我有多么多么邪恶,同时也在彰显他们有多么多么能干。但他们却顺着我达成的大巴顺着另一座城市搜寻我的踪迹,我所在的城市与他们所搜寻的城市,两座反方向的城市,他们怎么找到我这个人的踪迹?

不过我很快就想到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们在播放假新闻。

他们也有想到我正在看着电视新闻并采取下一步行动,他们明知我是在Y市,报道出的新闻则是让我放下心,放松警惕,本意就是打我个措手不及。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相对这些,我更相信这些警察不会是一遇到案子就会从天而降的黑猫警长。

看这些新闻比看这些偶像剧好上不知多少倍,看得我是愈发精神,丝毫没有睡意。

可我的后顾之忧也随之而来。

明天我该去做什么?该干点什么好?不能总这样碌碌无为然后过着类似亡命之徒的生活吧?

我知道一种方式,能让我在这座城市苟且偷生,那就是换身份。

说通俗易懂,制造假身份!

而我要做的事就是之前我所说的那几个选项。发传单开计程车快递员扫大街包括疏通下水道等等之类的地方。

可这几个选择当中,几种都是需要身份证件之类的东西。虽说都是复印件,可我还是不敢这样轻举妄动。

所以我的选择是,发传单。

发传单便捷,领工资甚至不需要到某个特定的公司去领,而是直接找到发传单的领头人就行。

而且这种工作基本上都是现金,不需要通过某种方式付款,更不需要什么身份证之类的。

这个方法好办,那么明天我就去外头溜达两圈,很快就能找到那些发传单的人。顺藤摸瓜,再从他们口中问出他们的领头人就行。

半夜十点钟,我的房间门被人敲了两声。

“咚咚。”

因为我是越狱犯再加上通缉犯的关系,我整个人神经紧绷,敲门声对我来说就如万里碧空闪过一道闪电般,顿时警惕起来。

“找谁?”

“老板,开开门,我有事想找你商量商量。”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声。

联想到这里是鸡窝,在联想到之前这里的门根本没有锁,我很快就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没错,这类似一种推销。不过和推销员不同的是,她们是用自己的身体进行推销。

我并没有假装清高不去打开那扇门,而是打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浓妆淡抹的女人。开门的那霎那,我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迎面向我扑来。

但是就因为她浓妆淡抹的关系,见面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年龄绝对在20一下!

可我却在她赔笑笑脸上发现了浓妆都掩盖不住的皱纹,这才让我打消这种念头。

她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在我打开门的那一刻,她迈着步伐走进屋里,四处打量,并吆喝道。

“哎哟,老板,你有必要装饰得跟自己家一样吗?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吧?我们看上去虽说是污秽不堪,可清洁工作可非常到位。您大可不必要翻装床单之类这些东西。”

“请问你到这来有什么事吗?”我单刀直入。

“嗨,老板您还跟我装傻呢?”她羞涩的笑起来,眼神开始盯着我的下半身看,喃喃道,“是个人都知道我们这是干什么的。你也不必这样拘谨,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必这样客气的,我们都知道这里是…”

她没说下去,而是对着我嚼舌头。

“你还是走吧,我刚刚才和你的姐妹们来一发,现在很累了。”我说着就要关上门。

“诶诶诶…”她顶住门板,制止我的动作,对我眨眼,“老板我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的对不对?看你的面貌,你也就20出头!相信姐姐我,肯定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我指着隔壁。

“刚刚走掉的那位伺候我的女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没能坚持,现在它已经软了。”我说着就想用蛮力关上门。

可她仍然不死心,继续想引我上钩。

“哎呀老板您整个人真是的!把我们当成衣服就行!舒不舒服只有穿上才知道!刚刚伺候您的那位技术肯定不怎么样!所以它才谁睡着…”

“咚。”

不想和她多说话,我就直接关上了门,带给她的只有那一扇冰凉的门板。

当时,站在门板后的她肯定朝着我吐口水,在心底谩骂:装什么鬼清高啊?像你这种男人老娘见得多了!你们男人个个都是一个样!脑子里装得都是那些东西!什么鬼东西?浪费老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