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聪明,他知道如果我跑进这条巷子中,就会看到我的影子,或许会看到我的屁/股。
可他没发现。
这就意味着,我在他进入巷子前,可能躲在了这条巷子的某个地方,速度快到他进来之后我人就消失的程度。
我不得不说,他的确很聪明,思维冷静。
倒吸一口气,继续看着他缓步上前。我静到自己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心跳的声音,而我相信司机也是一样。
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何在司机的眼中,竟然有这等价值。值得他这般细心的寻找我。
就在这时,我听到他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这手机铃声犹如敲钟一样,打醒了沉浸在思考范围的我和他。缓慢的掏出手机,接听电话的同时仍然不忘往四周观察。
由于他没开扩音,所以我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对话。
“喂…任少…”
“呃…我…我…”司机有苦难言,似乎电话那头的任康问了关于我的事情。半饷后,他答道,“没有!没有!我们现在只是遇上了堵车!看起来有点严重!需要延长一点时间。”
“请放心吧,他就在我们的车上!很安分,没有任何的举动。”
“他(先前被我一脚踹的年轻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接电话。可我向你保证!任少!我一定能把黑曼巴送到你的手上!这个任务肯定没问题!”
“嗯!好!知道了!”
我不知电话那头的任康是怎么想的,可身为旁观者的我来说,可以看得出,他为了保住自己的这份工作,为了得到任康的这份酬劳,已经是连续对任康撒了几个慌。
最严重的一个,那就是他骗取了我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挂断电话之后,我没有见到他有半点慌张的行为。比如说愤怒的踩上几脚,再比如说把心里的憋屈通过口头的方式发泄出来,或者对着小巷大喊着“黑曼巴快点出来”之类的。
我就想不通,他接下来到底是如何找到我,然后回去交差的?
他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搜,不管是大大小小的垃圾袋还是垃圾桶,他都留着一个心眼,全都不放过。
可就在这时,我已经感觉到我累了,我无法再这样支撑下去了。
与地面的距离不过就是五米高左右,难道我就不能像蝙蝠侠一样,一直这样在两栋建筑之间固定住自己吗?
说话,我已经是忍不住了。
一只脚支撑累了,往下摩擦。可摩擦的声音比那些酸味还要值得司机的重视。听到动静的他马上转头,那双眼睛像猎豹一样,盯着四周。
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要把这两栋建筑物给看穿。
当时,我的内心活动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然后你自己在内心安慰自己,这是个幻觉!快点往前跑!你要找的人根本就不在这里!快点往前跑!
他非常谨慎,对于我刚刚发出的动静似乎是他抓到了我的软骨,抓着不放。
常年在监狱里很少干什么太重体力活,再加上越狱时承受了太多的伤害,这两种元素,导致我四肢不受我控制,缓缓往下移动。
而我当时还没放弃,尽量和司机正面接触,尽量减少肢体冲突。所以每往下一步,都会发出“嘶嘶”的声音,而且是接连不断。
司机似乎拥有顺风耳,很快就锁定住我的方位——也就是他的头上。
可灯光有限,他只是抬头大致扫了几眼。在黑暗中的我是可以看到他那双反射着灯光的眼。他与我双眼对视足足有五秒钟时间,在这五秒里,我一再认为他已经发现我的存在,于是想下去跟他搏一搏。
司机也确定了我的位置就在他的头上,想要弄个明白,仰头手摸兜里,掏出手机。
我一看,在心底嘀咕:你该不会向用手机屏幕光亮当作照明工具吧?
果真如我所料,他真的用屏幕光亮当作是照明工具。
我知道已经没有任何继续伪装下去的意义。在他把手机屏幕对上空时,我松开自己的四肢,整个人径直往下坠。
在这段下坠,仅仅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仰头,屏幕光亮照到我的那瞬间,我看到他目瞪口呆。
“噗通”一声,我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而由于一切过于突然的关系,没有给他时间缓过来做好准备的心理,他也没躲过去。就这样,我身下有一个人肉垫。
司机的手机掉落在一旁,而被我压在身下的他没有因此丧失反抗或昏迷过去,零距离接触,我还能感觉到他在我身下不断反抗。
赶紧从他身上起来,因为我相信他伤势比我重,想掉头就走。没想到刚刚转身刚想迈步向前,就被他抓住自己的小脚,面朝下重重摔一跤。
“小样?你还想跑?你还想跑?!”抓到我的他不断在叫嚣。
翻身,早已看见他起身,而且还打算向我扑来。我肯定不会傻到要乖乖躺在地面上任他揍。
一个翻滚躲过他这一拳,然后起身,迅速向他扑去。
而他当然没有反应过来,招架不住的他朝着堆放垃圾袋的地方倒下。
按住他的胸口,握紧拳头想把今天的不快全发泄到他身上。谁知他力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轻易的就将我推开。
原先是强攻的我顺便被他压在垃圾袋上,变成一个弱受。
而他扣住我的脖子,我三番两次想挣脱并重新站在强攻的位置,后还是败在他的蛮力之下。
接着,他在我侧脸上挥了几拳,自然而然的,我口腔内充满了血腥味。
“喂…你这样对待一个嘉宾的吗?…这要是被你们的任少看见了…你们要倒大霉的知道吗?”在他殴打我的同时,我还不忘拿任康镇压他。
可我在他眼中,就好像沙包一样,他越打越上瘾,我真的是搞不懂!
仿佛走火入魔了一般。
在殴打过程当中,我双手不断往周边摸爬,右手摸到了一根棍子。握紧,对着他的前额挥动棍子。
“咚”较沉闷的一声,他从激动状态瞬间被我打成阳/痿,翻着白眼慢慢倒下。